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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紫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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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7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氏盤「失」而復得

現藏台灣故宮博物院的西周重器散氏盤,與毛公鼎一樣,均以其長篇銘文和精美的
書法著稱於世。散氏盤的銘文共19行,每行19字,其中除有幾個字已銹蝕不可辨認外,
實能認出者為357字。內容是一篇涉及西周中晚期諸侯國之間圍繞土地分配問題發生的一
場公案,十分有意思。
銘文上說,關中畿內的、散二國,邊界相連,人屢次侵犯散國的邊界,掠奪土地和
財物。散人向周王告狀,後來在周王的調解下,人不得已,同意以田園二區作為對散人
的賠償,並且發誓將田交付散人後,永不毀約,否則就照田價付罰金,並通知其他各國
與人斷絕交往。這場官司中還具體規定了這兩塊賠田的區域、疆界,並由兩國共同派官
吏勘定後交接。周王還派一個叫仲農的史正(官名)到場作證,仲農完成使命後,遂將
新界地圖交與人,並留下左券。在這種情況下,散人鑒於人平素的行為,仍是不放心,
怕他們毀約,於是就把這場官司的全過程及人的誓約鑄在銅盤上,作為永久的證據,以
防不測。
這場有趣的官司,不知事後人踐約了沒有,重要的是被後人看出了歷史的破綻——
—你周王室不是實行井田制嗎?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嗎?
那麼為什麼現在可以實行有條件的轉讓了呢?這說明西周晚期井田制度的動搖及其王室
權力的削弱,是整個社會制度開始動搖的重要信號。這就是今天看散氏盤的歷史價值所
在,十分難能可貴。
據後來的學者們考證,散氏盤為周厲王時物。近代著名學者王國維又進一步考證,
國疆界相當於現在陝西及武功一帶,散國的疆界相當於大散關、大散嶺以東陳倉一帶,
散氏盤的出土地點當在散國地界之內。
散氏盤於乾隆中葉出土,為江南一位收藏家購得,長期存放在揚州。著名學者阮元
考證後,將其定名為「散氏盤」,「散氏盤」遂名揚天下。當時的拓本價格已十分高昂,
官府中達官貴人及外國人一直垂涎不止。後來藏家又將其翻砂複製兩件,其中一件賣給
了日本人,真器仍在揚州。
嘉慶十五年(1810年)冬,當時的兩江總督阿毓寶從一個鹽商手裡購得此盤,作為
嘉慶皇帝50生辰的禮品,入貢紫禁城。散氏盤入駐皇宮之後,一直被閒置於深宮,歷經
道光、咸豐、同治、光緒、宣統諸朝,因宮中貢品實在太多,又加上管理不善,後來竟
無人知道它的下落,以至於傳出此盤已毀於圓明園大火的說法,遂宣告「失蹤」。直到
1924年3月,遜清內務府為核查養心殿的陳設,才意外地發現了它!起初還以為是贗品,
後以舊拓本相對照,方知確屬真品無疑。溥儀知道此事後,立即令人拓出50份,分贈臣
屬。後來溥儀被趕出皇宮,此盤與其他文物一起歸故宮博物院珍藏;1949年解放前夕,
被國民黨政府攜往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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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7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總督軼事

清末兩江總督端方,是一位傳奇式人物。他的許多故事早被歷史的煙雲淹沒了,只
留下慈禧太后葬禮上的那一幕———他跑去東陵為慈禧送葬的隊伍拍照片,觸怒了監國
攝政王載灃,認為不合章法,遂落了個免職的下場。1911年四川保路風潮漸起,他在這
個多事之秋,被任命為川漢、粵漢鐵路督辦大臣,並由湖北率新軍一標前去鎮壓已經如
火如荼的保路風潮,在資州(今資中)被起義新軍所殺。
現在真正使人們想起他的,倒是他的收藏,他是本世紀初最負盛名的收藏家之一。
端方(1861—1911)滿族正白旗人,托忒克氏,字午橋,號齋。1882年壬午科舉人,
捐員外郎,遷郎中,歷官陝西按察使、布政使、護理陝西巡撫。1900年慈禧太后與光緒
皇帝逃到西安避庚子之亂時,他拱衛周圍,鞍前馬後,奔忙不迭,遂深得寵信,出入左
右,不久就升為湖北巡撫、湖廣總督、江蘇巡撫,繼而又任兩江總督、直隸總督,兼通
商事務大臣,成為權傾朝野的一員封疆大吏。
北京琉璃廠的老人們傳說他原先並不懂得收藏,在一次非正式的官僚們聚會的場合,
人們談論古董時他也湊熱鬧,被人譏為「你懂什麼!」奇恥大辱,不雪不足以為人生,
於是他發憤研究漢民族傳統文化,尤其在陝西任上,大肆收集古董,終於嗜古成癖,一
發而不可收,不數年,海內果真刮目相看。
端方聰穎,悟性極高,加上有權、有勢、有錢,又處在陝西,這個號稱「一厥頭下
去,準能刨出件文物來」的地方,天時地利佔盡,藏品很快蔚為大觀。他收藏的面很廣,
中國傳統士大夫收藏的各種門類,諸如青銅器、碑刻、古印、古磚、泉范,甚至井欄、
田券、墳券,只要有文字、飾紋、有考訂價值者,皆兼收並蓄。
《齋吉金錄》是他收藏青銅器的著錄,共計448器。其最負盛名的青銅藏品,是一組
於1901年從陝西鳳翔府出土的商代酒器,共19件(後來也有人考證,其並非全屬一組)。
這19件寶貝經考證確定為:父甲觶,父乙(有蓋),鼎卣(有蓋),青銅禁,妣巳觶,
祖癸角,銅勺(6柄,每柄近尺長,勺頭為橄欖形,柄上有精美圖案),妣巳觚,觶,子
執拂,鼎尊,鼎卣(有蓋,高2尺許,方底圓身,有提梁,紋飾極精),父巳尊和犧形爵
(有立柱,紋飾極精美)。其中最為稀罕的是那只足有三四尺長的長方形青銅禁。禁,
形制和作用極似一張長方形的茶几,古人在上面再置放其他各式青銅酒器。這套酒器中
的青銅禁出土,為有史以來首次發現之禁,舉世為之轟動,被端方捷足先登,收為己有,
著錄於其《齋吉金錄》首卷。出土地點為寶雞縣的三十里鬥雞台。鬥雞台這個地方,歷
朝歷代不知出土了多少文物,是華夏祖先曾經集中居住過的一方寶地。
可惜這組寶貝在端方死後流入美國,入藏紐約中央博物館,這是端方的好朋友、拜
把子兄弟、美國傳教士福開森干的「好事」。福開森在《齋舊藏古酒器考》中說:「19
11年秋革命軍起,端方死於四川,遺產皆在北京,其後人以貧故,不能守,稍稍貨其古
器物以自給。近年貧益甚,遂以此二十器(後又加入一件觶,計為20件),歸於我國紐
約中央博物館,此1924年春事也。端方所著《齋吉金錄》於器之形制、尺寸記之特詳,
而於其名物,未有詳確之記載,猶不免有遺憾……」在運往美國之前,福開森將這組器
件逐一摹拓打印,據器之大小而定紙之長短,一套15幅圖,輯成《齋舊藏古禁全器》,
鄭孝胥題籤,影印出版。於是國內大家能見到的,僅此影印紙本而已。後來有人傳出,
此套古禁器物,賣了20余萬美元,無論在當時或是當今,都不能不算一筆巨額。
端方藏石達643件之巨。年代自漢至元,範圍廣於全國各地,形式不僅有古碑、造像、
石經、墓誌銘,還有泉范、塔記、井欄、田券、造像記等等,並且逐一請人錄其碑文、
刻記,他本人親撰考釋文字,編為《齋藏石記》16冊。幫他從事這一工程的,是當時知
名學者況周頤、李明經和龔錫齡等人。「所錄碑文一點半畫悉依原字摹擬」,「良宵雅
坐,時亦商榷,是非稽合同異,凡二三月輒自為一跋令錄文後,或易舊稿,或出新制,
走人平授簡,喘汗相屬,蓋公政事之餘,勤勤著述概如此爾」,當事人龔錫齡如實道出
了當時的合作情景。
據其考證,古之著錄金石者,始於歐陽修,繼而有洪適,「爰及近代作者益眾矣,
然據原石者,僅志郡邑,限於方隅,私家收藏,則皆僅據通行拓本,人間習見,復出蓋
多,其以一人藏石,都錄成書者,實自公是編始」。於是端方被推為以私家藏石著錄碑
文的第一人。其所收之古碑、殘經,大都為前人所未見,未曾著錄者,其史料意義尤為
重大。當時端方曾感歎前人所著錄之古碑石刻,今已不為多見,而現時審視端方所集石
刻六七百件,今亦不知存者幾何,百年風雲,是可懼也。
端方自稱:「余少稽此業,自為京朝官,及杖節方州,蓋嘗物色求,自詭以實驗為
准,因此,金石之新出者,爭以購歸余。其舊者藏於世家右族,余亦次第羅。」可見其
意氣奮發,大有不可一日不言石之意味。
端方藏石中,有漢代按照日影來測定時間的測景日晷、延熹土圭,井欄如天監井、
湧金井,墓誌如皇甫粼、司馬景和,古碑如《曹真碑》、《郛休碑》……洋洋灑灑,如
山海巨觀。
還有《齋藏印》,集歷代古印1896方,大者盈寸,小者如豆,或篆或隸,陰陽交錯,
亦令人目不暇接。
端方尚有兩卷藏磚記,收入的皆為漢代罪人墓地的磚銘。端氏據此考證,墓誌銘在
漢代就有了,從而否定了那種認為墓誌起源於顏延之之說,批駁了顧亭林源於南朝之說。
他認為,漢代連罪人都有了墓誌,況無罪之人乎?
這批漢代罪人墓誌,均刻於磚上,如「漢蕭延死磚,章和二年」。端氏著錄了該磚
的高、寬、厚度,字體大小;又如「漢左章死磚,和元□年九月二十七日,京兆長安左
章鉗口死在此下」,等等,共計117磚。每磚均附有考釋文字。端氏還從磚文的刻寫法,
論證了古文字的演變,可見其用功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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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7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古鼎沉浮記

1951年10月9日,上海西區天平路40號一幢小院裡異常熱鬧。這兒原是著名收藏家張
叔馴的住宅,解放前張氏去美國了,上海市文管會最初就租用了這套房子(現在為文藝
醫院)。這一天對文管會來說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清末著名大收藏家潘祖蔭的後
代,向國家捐獻兩件西周時期的國之重器———大克鼎和大盂鼎。
捐獻者是一位典型的江南女子,薄薄的身板,秀氣的臉龐,一身潔淨略帶古意的裝
束。就是這薄薄的身板,將一個歷史使命擔在了肩頭———她18歲嫁到蘇州名門潘祖蔭
家族,幾十年間,孤兒寡母為了守住潘家百餘年來的收藏品,機智地闖過了亂世災年,
最後終於將這批國寶完好地交給國家!
她叫潘達於,原姓丁,家藏舊物都是潘家祖傳的,她在捐獻儀式上說:「我是代表
潘家捐獻的,所以改姓了潘。」她把家中所藏文物全部捐獻了,自己的丁氏之姓也隨之
消失了。
捐獻儀式由華東文化部文物處副處長唐主持,上海市文管會副主任、文物界一代宗
師徐森玉先生報告了潘氏捐獻經過。接著由華東文化部部長陳望道致表揚詞,並頒發了
中央文化部的褒獎狀,上面寫著:
達于先生家藏周代盂鼎、克鼎,為祖國歷史名器,六十年來迭經兵火,保存無恙,
今舉以捐獻政府,公諸人民,其愛護民族文化遺產及發揚新愛國主義之精神,至堪嘉尚,
特予褒揚,此狀。
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部長沈雁冰
潘達於的同族堂弟潘景鄭(著名版本目錄學家、現為上海圖書館研究員)代表潘達
於在會上發言,表示將古鼎捐獻國家的心願。從此,潘達於的名字就與大克鼎、大盂鼎
聯在了一起。人們只要一提起這兩尊古鼎,甚至只要提起西周重器,就會想起她的名字。
這兩尊古鼎對於研究中國歷史太重要了,正如徐森玉先生所說:「這是研究中國古代史
和美術考古學的珍貴資料。它們在學術上的價值,堪與毛公鼎、散氏盤和虢季子白盤媲
美的……」
大克鼎,外形是立耳獸蹄,寬寬的口沿下飾以變形的獸面紋,獸面紋中間又飾以小
獸面,還有凸起的觚稜,顯得十分端莊、凝重。鼎的腹內壁上鑄有290字的長篇銘文,銘
文行間又有線條相隔,使得銘文十分整齊、華美,這在西周青銅器中是很罕見的。銘文
的內容是說,克的祖父名叫師華父,是周天子的重臣,輔佐王室,德厚功高。他有謙遜
的品質、寧靜的性格和美好的德性,幫助王室把國家管理得非常好。鑒於他的功績,明
智的周懿王就提拔他的孫子克為近臣,擔任了出傳王命、入達下情的重要職務,並且賜
給禮服、土地和奴隸。這些官職爵祿將世代襲承,單傳嫡長子。克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
得之於祖父的餘蔭,所以造了這隻大鼎,用來祭祀祖父師華父。這篇銘文反映了周天子
賞賜大臣的情況,是對當時的賞賜制度、土地制度和社會制度的具體反映,所以歷來被
作為研究西周歷史的重要資料。
大克鼎是在1890年從陝西省扶風縣法門寺任村的一個窖藏點出土的,同時出土的還
有小克鼎七器,以及克鐘、克須和仲父等120余件青銅器。大克鼎被帶到北京、天津後,
被清廷工部尚書、蘇州人潘祖蔭重金購得,安置在北京的家中。時人曾記敘說:「文勤
公生平所藏之器以此為最,曾鐫印章曰:寶藏第一,求拓本者踵至,應接不暇,多以翻
本報之。」足見其對大克鼎的珍視。
關於大盂鼎,來歷就更複雜一些。鼎身為立耳、圓腹、三柱足、腹下略鼓,口沿下
飾以饕餮紋帶,三足上飾以獸面紋,並飾以扉稜,下加兩道弦紋,使整個造型顯得雄偉
凝重,威儀萬端。
與大克鼎一樣,大盂鼎腹內亦有精美的長篇銘文。大意是說,周康王對貴族盂講述
了西周開國的經驗,追述了祖先文王、武王滅商而有天命的原因,是因為辦事和祭祀的
時候都不敢酗酒,始終恭教而認真;殷商之所以滅國,在於他們飲酒太多的緣故。所以
他自己願以文王為榜樣,同時告誡盂,也要以祖父南公為榜樣。周康王命令盂幫助他掌
管國家的軍政大事,賞賜給盂香酒、禮服、車馬、儀仗和1726個奴隸,並叮囑盂,要恭
敬效力,不違王命。銘文最後指出,盂製作這尊寶鼎,是用來祭祀他的祖父南公的。這
篇有趣的銘文,除了告知人們當時的朝廷的賞賜制度、世襲制度以外,還介紹了周初開
國的經驗,尤其是把商朝的滅亡歸為飲酒過度,這就對研究商代的社會情況提供了重要
的信息,非常難得。與此鼎同時出土的還有小盂鼎,可惜久已失傳,今人未能獲見。
大盂鼎為清道光初年(1821年),在陝西岐山縣禮村出土的。出土後,為當地豪紳
宋金鑒所有,後來又被岐山縣令周庚盛奪得。道光三十年(1850年),宋金鑒赴京趕考,
得點翰林,時值大盂鼎又從周家流出,在琉璃廠善價而沽,宋金鑒又出銀3000兩,把此
鼎再次買來,運回岐山。同治年間,宋家家道中落,其後代將鼎運到西安,以700兩銀子
轉讓他人,後來又歸鎮守西陲的一代名將左宗棠所有。數年後,左氏在湖北受人陷害,
清廷信以為真,要召左進京問罪,幸虧工部尚書潘祖蔭從旁說合疏救,才得倖免。左宗
棠深知潘氏的嗜古癖,遂以大盂鼎相贈,以示感激之情。於是,大盂鼎又有了二次進京
的機會。
潘祖蔭收藏青銅器的處所號稱「攀古樓」。「攀古樓」歷年所儲,除大克鼎、大盂
鼎之外,林林總總凡數百器,據潘氏《攀古樓彝器款識》記載,尚有著名的史頌鼎、呂
阜鐘四、郾侯鼎、夫捨鼎、季余鼎、至鼎、齊、伯矩彝、季保彝、父辛卣、祖乙卣、休
敦、季良父等等,可謂壯觀。抗戰之前,潘達於為留下藏器資料,曾請可靠的攝影師,
對全部家藏青銅器逐個拍照,共得380塊玻璃底片。從中可知,潘家在抗戰前青銅留存尚
有380器。
關於潘氏所藏的史頌鼎,亦是一尊具有相當歷史研究價值的、不可多得的寶鼎。鼎
的腹內有15行、115字的銘文,是記錄西周冊命制度最完善的文件之一,是周宣王時代的
叫頌的史官製作的。全文大意是:三年五月甲戌之晨,周王在邵宮的太室即位,受命者
頌在宰的引導下入門立於中廷,尹氏將周王的冊命書授予史虢生宣讀,內容是命令頌掌
管成周市廛20家,監管新造,積貯貨稅用於宮御,為此,又賜頌命服、馬具攸勤等。頌
拜叩受命,帶著有王命的簡冊退出中廷。最後,頌宣揚周王的冊命,並為先祖作此寶鼎,
表示自己將對先人行孝道,祈求康福、長命,永遠效忠於天子。這樣完整地記敘周天子
冊命儀禮的文件,在西周青銅器中是不多見的,歷史學家們認為,這對於研究西周時代
的冊封制度具有重要價值。
當初潘氏每得一器,就與同好者切磋研究,圖狀釋文,以傳後世。常與商榷者,有
萊陽周孟伯、南皮張之洞、福山王懿榮、吳縣吳大等,皆清廷末年有金石癖的一代大吏。
潘祖蔭於1890年去世,生前曾任工部尚書、大理寺卿、軍機大臣。身後無子,所遺
大批文物,就由其弟潘祖年赴京押運回鄉,存放在蘇州南石子街的舊宅中,僅青銅器就
堆放了滿滿一大房間,另有一大間專放古籍和字畫卷軸。潘祖蔭的藏書樓稱「滂喜齋」,
亦為江南一大書藏。
潘達於嫁到潘家是1923年,丈夫潘承鏡,本是乾隆年間宰相潘世恩第三個兒子的後
代,世稱「老三房」的後代,後來因為潘祖蔭無後,而潘祖年的兩個兒子過繼給祖蔭後
均早夭,剩下兩個女兒,大女兒嫁吳江同裡徐氏,二女兒潘靜淑嫁給著名畫家吳湖帆,
家中仍是無人繼承香火,於是就將「老三房」的後代潘承鏡過繼過來,成為潘祖蔭和潘
祖年兩家的孫子,兼祧兩家香火,而潘達於就是兩位大人的孫媳婦。
潘達於何其不幸,結婚剛剛三個月,丈夫就故世了,沒有留下子息。這在潘家氏族
中亦有一件怪事,好像潘祖蔭的命中就沒有後代,過繼過來一個死一個,都是未成年或
是沒有子息就亡故了。有人認為這是家中收藏的青銅器太多,陰氣太重所致。果然,潘
承鏡過繼給潘祖蔭、祖年當孫子,亦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場。
孩子是可以過繼的,潘達於的姐姐丁燮柔和姐夫潘博山將女兒家華過繼給了她,在
此之前,還過繼了一個兒子家懋。可是收藏和保護潘家山海般的文物的責任,是無法過
繼的。結婚後第二年,祖父潘祖年也去世了,就剩下孤兒寡母過日子,上有老祖母,下
有一雙兒女,而中間扛大梁的正是瘦瘦小小的潘達於。
潘祖年去世後,外界都知道偌大的潘府中藏寶無數,盜賊就常來光臨。又有各種人
士前來打探,勸其出讓寶鼎。有個外國人願出600兩黃金再加一幢洋房作交換,而潘達於
堅不為動。她懂的道理很簡單,然而卻非常堅定,此鼎是幾百年、幾千年前世世代代傳
下來的國寶,不能出賣,只能保護好繼續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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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3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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