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die2008 发表于 2015-2-9 10:56
林海微澜:金山夜话 20140703关于代工,上世纪八十年代中起步的伍氏兴隆,当时就有为数不少的出品是“发外 ...
林海微澜:金山夜话 20140710 2009年,在古典网写了不少关于“紫黄收藏”与“紫黄文化”的帖子。紫黄文化一说,是在下的“无中生有”。文化这物事,窃以为不过约定俗成。从前是没有黄花梨这个说法的,这个“从前”,至少不晚于清末。黄花梨大行其道的明末也好,清初也好,如今越说越早的宋元也好,那个年代,只有“花梨”而在前缀独缺一个“黄”字。有据可察的紫檀与花梨并称,源于晚明,亡国之君崇祯,曾下旨明禁在朝在野泛滥无际的紫檀花梨制作,谓之“奢糜”。到了清代,檀梨之称谓在收藏著述中渐渐显山露水。到了民国,人说梁思成先生第一个在花梨前面加上了个“黄”字,可那一段并非遥远的历史的文字记载至今云遮雾罩,海峡那边讴歌的所谓“黄金十年”,红朝一言以蔽之为“土地革命战争”。若说文化大概只有一个大先生,而大先生当年见面左联头面人物时提到伟大领袖的原话是:你们毛先生的诗有山大王气。。。打住。反正大先生骂人无数之后,后人一总结,“骨头最硬”的他老人家独独从未对中华民族当时最大的敌寇日本说过半个不字。 黄花梨在中华历史上第一次严格意义的科学界定,是二十一世纪初的红木国标。 所以,窃以为这大概可以算作是紫黄文化的“薄发”。之前的唐也好,宋也好,元也好,明清民国也好,当得起“厚积”。 其实有据可考,盛唐就有货真价实的紫檀长物制作如棋盘与乐器,只是到代实物如今现藏一衣带水的日本古都奈良之“正仓院”,天朝这边拿不出与之叮当马头的同时代的物品。于是英雄气短。 说远了,紫黄文化,至少在公元二十一世纪,蔚然成风。 黄花梨的元年,窃以为是公元2005。推手叫做“元亨利”。两年过后的公元2007,紫檀与越南黄花梨旋风席卷神州大地。 2008年开始,黄花梨绝尘而去,背影依稀。到如今的公元2014,海黄也好,越黄也好,都已晋身传奇。 黄花梨身后的等而下之,叫做紫檀。至今源源不断。 紫黄文化,就是这么一个关于紫檀黄花梨从制作到收藏的约定俗成。 这么一个约定俗成,有人,有事,有物,有历史,也终将有将来。在下心目中的高山仰止者,首推陈梦家先生与王世襄先生,然后德国人古斯塔夫艾克,艾克先生当年的助手杨耀先生,艾克先生夫人曾佑和女士,杨耀先生的授业陈增弼先生。紫黄文化的殿堂,叫做上海博物馆明清家具展厅。陈梦家先生与王世襄先生之后,紫黄收藏后继有人,比如李翰祥,比如马未都,然后成龙,海岩,宁静,张涵予,赵忠祥,罗京。。。。。。顺便说一句,中南海里也有不止一个紫黄文化的爱好者,“主席”成众且不说,有至高无上的总书记头衔的就不止一个,打住。 大概早在2006年,网络江湖就有行内人担忧,当时的所谓“小三”,如今大名鼎鼎的越南黄花梨,很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黄花梨之“难以为继”,因为无米之炊,难为巧妇。如今的越黄即便在原产地的中南半岛也寥寥无几,从原本的车水马龙到惜木如金,不到十个春秋。至于海黄,大概从来就不怎么真正的富裕过,历史上唯一的例外时段,多半是前不见古人,但愿也后不见来者的“全国山河一片红”。那时候,海南黄花梨被暴殄天物地大批量粗放制作成工艺简陋器型呆板的算盘,留名的商标,内销叫做“红城”,出口叫做“荷花”。这还是计划经济之后的产物,之前的制作,连商标都欠奉。曾几何时的暴殄天物,如今一把难求。轻轻松松五位数,而且难保不曾动过手,北京行话称为“插帮车”,打住。 黄花梨的下一个轮回,人说是二十年后,因为如今遍布海南广东以及福建的人工林如雨后春笋,天朝官豢专家有“二十年成材说”。一点好奇:二十年前,这拨先知先觉的专家们在干什么? 反正这张口就来的人工林一直被多少吃不到葡萄就喊酸的狐狸们喋喋不休如唐僧口中的紧箍咒。于是黄花梨的价格三天两头地“崩盘”,崩来崩去,就是不见“盘”。 怎么说? 荷兰有一家博物馆收藏了梵高的作品过百幅,按照馆方的说辞,这些涂抹了油彩的画布随随便便拿一块出来都身价过亿,可自打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创了世界纪录的《向日葵》之后,梵高作品的交投数目,大概两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数得出。这样三十年的门前冷落,不知道算不算崩盘的前奏? 话说回来,那些一天到晚念叨“崩盘”的狐狸们,见过什么是“盘”么? 手里没货,多半在干吼。 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且等下一次的改天换地。或许还有机会。没上过手,有什么打紧。 上一回土改,宣统堂弟溥侗收藏的明宋牧仲紫檀大画案,不过区区五十块钱。幸好还有个识货的纨绔子弟叫做王世襄。要不然五十块也无人问津。 清末重臣赵尔巽的成堂紫檀太师椅,大概要价更低。于是便宜了慧眼独具的读书人季羡林。然后文革,被季家二代廉价处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尘土十分归举子,乾坤大半属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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