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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越南红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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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转)更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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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3 05:52 | 只看该作者
我相信任何一个父母,都不想让儿女受到伤害,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她,这也是人和所有动物的一种本性。
对于楚楚这件事情,我也相信晨并不是故意的,她此时也陷在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但我想起晨和巩当时那龌龊的场景,尤其是想到晨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就一阵作呕。当巩看到晨赤裸着身体从楚楚的房间里走出来瞪他的时侯,不知他是会害怕还是会得意。虽然晨现在是处在一种痛苦不堪的状态,但我仍然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

“你他妈 的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你竟然还认为楚楚不会记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这就是爱吗?你怎么对她的将来负责任,她刚这么小,就在内心埋藏下了一颗污秽的种子!!……”

晨抬起头,眼神中有一丝哀求“求求你,别再说了。你真的想让我现在就从这17层楼上跳下去吗?!”说完又痛哭不已

说实话,我此时真的有冲上去痛打她一顿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和她相识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骂过她,更没有打过她。她的父母从小到大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对她虽然严厉,但也是倍加呵护,到了我这里,比她父母要加一个“更”字。今天,我面对她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但我还是无法让自已付之行动,男人真的不可以打女人吗?!

我知道我再去指责也没有意义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此时如此内疚,凭她的性格,如果我再继续不停地因为这件事责骂她,她也许真敢做出刚才她说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晨基本都已经向我诉说清楚了,至少从她这个方面来说,这些就是她全部的理由。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种寂静,晨一直站在窗前,她是在为自已犯下的错误而懊悔吗?还是在计划着未来?我的头脑很乱,一边痛恨着她所犯下的错误,一边反省着自已,我真的也有错吗?难道从我投身商海的第一天开始,在她心里,我就已经开始和她拉开了距离。我这些年不敢说有多么成功,但积蓄已足够我们从此衣食无忧的。如果我现在选择停止前进,那我们的确可以很好的享受生活。但是,一个男人这样的过完一生真的有意义吗?事业中每一次成功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如果真让我失去这种享受,我会觉得我的人生缺失了许多快乐,说真的,我已经习惯了去享受这种快乐,人可能对享受的认识不同吧。

“你从和巩开始的那天起,你自已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要怎么处理?”我问


“……其实从第一天,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当然会想过后果?”



“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想过怎么处理吗?”



“刚开始的时侯,我只是想赶快处理完这件事情,让他远离这里,然后继续我们曾经的生活。”



“嗯,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事情并不像我一开始想像的那样”





“你是不忍心割舍掉这种感觉吧?”





“…….”





晨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的内心可能也黙认了我说的话,虽然她说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对她还是有着很强的诱惑。人,一旦动了真情,可能就真的会迷失自我,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拨。





“你有想到过今天吗?你想过你该怎么样去面对吗?”





“我说过的,我料到这样下去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俩就没有计划过如何面对今天这个局面吗?我想肯定有吧?”





“我曾经说过他‘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你要面对的后果吗?’”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





‘有想过,但我没有办法,我无法离开你。我知道最坏的后果就是被贺总发现’





‘被他发现你想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呗’





‘……’”





巩向晨表明了这样一个态度,但我敢肯定是巩不可能你他说的那样去作以待毙,任我怎样惩处的,他肯定是会为自已想好退路的。晨此时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巩说的那样。





“他这么说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晨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此时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咬住嘴唇冲着晨点了点头,我知道晨能够读出我表情上的东西,那应该叫“杀气”。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我说过,你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





“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但是我告诉你,我拿他可有的是办法!“





“这件事情,责任全部在我,请你放过他吧。”





我听完她的这句话,我都奇怪自已为什么没有发怒,我觉得眼前的晨已经不再是我深爱多年的妻子,我也开始怀疑自已真的爱过这个女人吗?





“呵,放过他?你现在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呀?!”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愿意承担责任。你就放过他吧”





“放过他?他恩将仇报,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伤害我,你承担责任?你告诉我你怎么承担呀?啊!?放了他?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我是冲着她怒吼出来的,在这种状态下,很难再把屋理智了。





“我都和你说过了,这不怪他,要怪就怪我。他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了,可能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工作…….”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楚楚睡眼腥松的站在门口,“爸爸,妈妈,你们吵架了?”





我和晨不约而同的走向女儿,我抢在她前面将楚楚抱了过来,“哎呀,宝贝儿,睡醒了?”





“爸爸,你回来了?你们为什么吵架呀?”





“……没有,你听错了,爸爸没吵架。”





楚楚转头看向妈妈,晨走过来,“就是呀,你是不是做梦了?妈妈没吵架!”





“那我好像听见爸爸很大声说话”





“真的没有,你有想爸爸了吗?”





我和晨这一夜的谈话只能到这里,我们只能先假装像没事一样恢复以前早上的正常生活,一家人吃早饭。晨将做好的热豆浆端上来,她自已先尝了一下,觉得不烫了,就从里面给楚楚盛了一碗。我看到她把刚才用来尝豆浆用的勺子又放回到锅里,突然觉得心里面一阵恶心,我没有去碰那个豆浆。……





接下来,我将要面临着自已也无法预知的局面,这像不像是一场战争呢?



楚楚似乎查觉到了爸爸妈妈有一些不正常,以前我们一家人的早餐环境是非常愉快的,我们不时的互相开着玩笑,一家三口人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但今天,我和晨再去伪装也不可能会做到天衣无缝,我们只是很僵硬的偶尔谈论几句,都是一些敷衍了事的话题,在这种情绪下,我是很难再装的谈笑风生,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一样了。我不知道现在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的内心世界到底有多深,我们不正常的状态还是被她嗅到了,我尽量去逗她开心一点,可楚楚显得有些低落,匆匆的吃完,就回到自已的房间去做上学的准备了。



我和晨互相也没有说话,她开始例行的收拾碗筷,我走进卧室,从里到外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晨这时也走了进来,我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看上去是一脸疲惫不堪的状态,一夜没有休息,再加上这种紧张的气氛,确实让人感觉身心俱疲,我想我和她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我站在窗前,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几次想开口,又都收了回去。晨座到化妆镜前,只是简单的修饰了一下,然后她走到衣柜前,先脱掉身上的睡衣,里面还是穿着昨晚的那套内衣,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双连裤袜,座在床上穿好,接着从柜里拿出一件淡棕色带格子的长裙,在以前这个时侯,我会将这个时刻也当做是一种享受,我会欣赏妻子从头当尾打扮的过程,她选择服装的搭配真是有着相当高的品位,周身上下,搭配起来都显得那样的合体,那赤裸的散发着无限魅力的身体,经过她的一番修饰,一下就成了一个气质高雅,光彩夺目的形象。我嘴上不说,心里也不禁会夸赞一番。她对于我来说,的确像是一件宝物,这世上其它的女人在她的光环照耀之下,似乎都显得黯然失色。我觉得很幸福,宝物就是宝物,岁月丝毫没有暗淡她的光芒,相反显得越加耀眼。我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廹不及待的走进只属于我二人的空间,亲手一件件的去除她修饰的衣着,这段过程是一段美妙的享受,这本应是我一生只能独享的美妙过程,可如今……想到这里,真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晨穿好了衣服,准备走出门时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我们的目光正好相遇。我读不懂她的眼神,她似乎也想要和我说什么,



“你送完楚楚去哪里?”我问



“我没想好,先送她再说吧。”



“你还是回家来,先把我俩的事情解决完吧。”我不知我们解决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我的出发点就也是想了解她满意的结果是什么样



“……我觉得很累,我想先休息一下。”



“……也好,顺便你也仔细考虑一下吧,我也是一样。”



晨穿上一件长身的黑色风衣,然后打开房门,楚楚早就在客厅里等了,虽然她的情绪不太好,但还是扬起手,冲我说:“爸爸再见!”



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了,以前我也会同样的向她扬起手,可今天不知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我刚回来,按道理是想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昨晚的折磨也让我异常疲惫,但我不能那样做,我说过了,战争可能就是要从今天开始了。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他是我公司的业务经理,姓焦,和我年龄相仿,大家都叫他大焦,这个人是我的一个心腹,他是放弃了比在我这里更优厚的待遇来投靠我的,他说觉得我能够给更宽阔的施展才华的空间,对他,我还是很放心的,我相信巩不会连他也同化了



“喂,贺总,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



“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也没派车去接。”



“没事,我自已打车回来了。大焦,你听着,我现在要分配给你一个任务”



“哦?任务,您说!”



“现在巩在哪儿?去没去公司呢?”



“噢,他还没来呢”



“他去哪了?还没来”



“这我还真不清楚,要不我去找找他,您找他有事吧?”



“嗯,大焦,你听着,你带着建国他们几个去找他一下,然后……如此这般…..明白了吗?”



“噢…..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我交给他的事情,他从多嘴问我为什么,只是尽力去完成,这是我非常欣赏他的地方



“让小崔过来接我一下,我没有车。”



“行,我这就派。”



我这么多天没有去公司了,有好多事情都需要我去处理。但更重要的是,我还要安排一些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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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3 05:52 | 只看该作者
三十
  其实巩不在公司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从晨昨晚和我谈话时就已看出,她们已经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还和于单独谈了很长时间。
  这个向她们报告消息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后来我下了一番力气还是被我调查出来。其实她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谁有一份工作都不容易。
  后话暂且不提。
  虽然巩不在公司,但我还是要实施自已的计划。
  有好多朋友提到的让我首先要注意财务上的问题,防止被巩挪用了资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我的主管会计,佟姐,是我妈妈的一个远房亲戚,按理说我应该叫她姨,今年四十来岁,但在工作中辈份完全乱套,全公司的人都叫她佟姐。
  她这个人做工作非常认真仔细,尤其是在帐目上,兢兢业业,而且为人正直。她以前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做会计,就是因为帐目上一些不清楚的问题,她总是过于较真,这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她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装湖涂,她做事的态度非常认真,对于帐目上所走的每一笔款向她都会亲自过问,然后向我汇报,公司里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一个铁面包公。所以对她都是敬而远之。
  我的出纳,就更不用担心,她是我的亲表妹,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亲密无间。
  两人都是我觉得的心腹之人,巩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侵蚀她们二人。
  有这样两个人为我掌管财务,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很放心。就连晨从公司支取资金,事后也要向我汇报。
  我到了公司以后,还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佟姐公司财务上的一些事情,简单的叮嘱了她严格管理财务,五千元以上的支出全部要经我亲手签字。同时我也告诫她,财务上出现问题,由你负责。
  佟姐自然不会懈怠,她并没有过问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那天开始,她的工作更加细致了。
  我来到办公室,这里在我每次回来之前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他们都了解我的生活习惯,我觉得只有在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里,才能全情的投入工作。
  我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对门外的小杨说:“去,把魏给我叫来。”
  魏是我父亲推荐给我的一个小伙儿,今年二十七岁,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寡言少语,属于纯粹的少说多做型。
  他学厉不高,大专。但极其精通电脑各类技术,主要负责公司网络及电脑技术方面的一些工作。他曾经和我交涉过,想离开公司自已去发展,但最终还是被我留下了,当然条件是不扉的待遇。
  过了一会,魏就来了。
  “贺总,您找我?”
  “嗯。”
  “您有什么事?”
  “听着,更改公司局域网密码,加密重要客户文件。随时注意网络安全。”
  “好的!还有其它事情吗?”
  “如果出现问题,我要你负全部责任。”
“请您放心!”
  魏可能注意到我脸上严肃的表情有些异常,所以非常认真的向我保证。
  另外,我还交待项目部几名负责人,密切关注客户动态,如果有异常,立刻要向我汇报。
  我现在这样做的目的是解除后顾之忧,我不想在解决家庭问题时,公司在出现任何差错,如果公司在出现意外,那我整个人可能就真的要被击垮了。
  交待完所有的工作以后,我关上房门,座到办公桌前。
  在桌子的右角的显目位置,摆放着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那是前几年冬天我们去海南旅游时拍的。
  照片中的我左手搂着晨,右手还抱着楚楚,我们对着镜头脸上的都洋溢出幸福无比的表情,那是一个令多少人都羡慕的三口之家呀,可如今……
  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又将会是什么样呢?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又开始烦燥,拿起电话,拨通了大焦的手机。
  “喂,贺总!”大焦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我有些烦燥的问。
  “我们刚赶到他宿舍,可是他不在,现在我正想办法去别处找。”
  “怎么搞的?还没找到?抓紧点时间!”
  “是!”
  “记住不要走露任何消息,赶快给我办好这件事。”
  “是,您别急,我一定抓紧时间去办。”
  我挂断了电话,座在办公桌前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头脑里时而浮现以往那些快乐的日子,时而又是巩和晨在一起时那令人恶心的场景,心情很复杂。
  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就这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座到了下午五点钟。
  天快要黑了,该去接楚楚了,我想今天亲自去接她。想到这里,我拨通了晨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
  “今天我去接楚楚,你就不用去了。”
  “不用你去了,我已经告诉我爸爸,让他去接了,今晚就让楚楚住在他那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她自已想去的。”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你去哪儿?”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安静一下吗?”
  “安静?你有什么好安静的?你还想要干什么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真的觉得脑子好乱,能让我先冷静一下吗?”
  “……你要去哪里冷静?”
  “我不知道,但我这两天不想回家。”
  “不回家,去哪?去找他吗?”
  “……那我就回家去吧,但求你先不要和我说这件事情可以吗?让我冷静两天”
  “……”我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我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是想要逃避吗?没有必要,她自已知道逃避根本不是办法,也是不可能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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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06-11-13 10:07 | 只看该作者
一口气看完,好想知道啥时候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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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0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一
  我没有在公司逗留到很晚,回到家时,晨果然在。
  她正座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地面发呆,看到我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是座在那里没有动。
  我扫了她一眼,那种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这个眼神是下意识的还是刻意的。
  她也抬头看了看我,就好像是看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我没有和她说话,换好鞋就奔卧室走去。
  结婚以来家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气氛,先不去想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单单是这种压抑的感觉,就足以让我窒息。
  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此刻应该是我们之间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刻,楚楚不在,难得我们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我一定会带着她去尽情的享受一番。
  先徒步去共进一顿丰盛的烛光晚宴,然后去新东安共赏一部热门的大片。接下来手挽手沿着街头欣赏着北京的夜景,回到我们这温馨的二人空间。
  一次舒舒服服的温水沐浴可以洗去我多日奔波的疲倦,接着我们二人躺在卧室的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从甜言蜜语到**澎湃,直到最后昏天暗地,我们才相拥着在那种幸福的疲惫中进入梦乡。
  本来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可突然就这样离我远去了。难道这种生活对于她还不够吗,也许是太少了,可这真就是我的过错吗?
  点燃一支“玉溪”,头脑中无法不去想这件事情。我为何会如此痛苦,难道从今以后都要生活在这种痛苦之中吗,不让自已受这种折磨的方法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她不再属于我,我此时觉得是否应该让自已不再去爱她了……
  家中这种压抑的气氛实在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想还是出去走走。
  晨还座在那里,我从她身边走过,还是没有看她。我知道她在看着我,甚至她的眼神我都能猜测出来,那是一种想要和我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复杂的东西。
  我将西装脱下,换上一件风衣,正准备开门时,晨终于先开口说话了。
  “你要去哪儿?!”
  “…..没事儿,出去走走。”我没有回头,背冲着她说。
  “我想和你说点事”
  “你不是说这几天不谈这个吗?你不是要先冷静几天吗?”
  “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还是让我出去待几天吧。我觉得这种气氛很压抑,你不觉得吗?可能我不在,能让我们互相都放松一些。”
  她说的也对,这种气氛真的让我觉得特别累。
  “你不用走,还是在家里吧,我走不就行了吗!”
  “你先不要这个态度,好吗,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的事情还有必要和我商量吗?”
  “你……”
  我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我也知道晨不会去找巩,如果她想保护他,现在她就不会那样去做。
  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身边不时的走过一对情侣,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我,本来觉得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可是如今面对着这种心灵的痛苦,也找到治愈它的方法。
可叹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这种事情折磨的如此狼狈。不禁的责问自已,你还是个男人吗?此时,我真希望从来都没有爱过晨,我们的婚姻就像是巩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那样我可能就不会被这种心灵上的痛苦折磨了,以最痛快的方式处罚当事人,然后继续潇洒的生活,这样对我来说也要比现在好的多。
  不知不觉我走到一条比较宽阔的街道,这条路上没有机动车通行,路两旁聚集着一些小商贩,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的停下脚步来看一看他们卖的小商品。
   这时,突然前面一个推着小三轮车的商贩叫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少数民族的男人,长着落络的胡子,大眼睛,深陷的眼窝,高鼻梁。他不断的向我指他车子上摆放着的东西。
  我看了看,好像是一种点心,上面有核桃,葡萄干,做的很漂亮。
  看到这个,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自从大学毕来以来,我是很少再从街边买食物了,一是没有时间,二是觉得不卫生。
  但这个人非常热情的用我基本听不懂的汉语向我介绍着他这个好东西。哎,反正也没吃东西,而且这个看起来确实很好吃的样子,就买一点将就一下吧。可没想到他给我称了一块,竟然有七斤多,说一百多块钱。
   “我吃不了这么多,少来一点吧。”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眼前这个人立刻就变了脸,嘴里不知乱喊着什么,说什么切下就不能不买了,手里的刀竟然也指向了我。
  我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旁边还有几个和他来自同一地方的人,也在卖着同样的东西,此时也一同向我围拢过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当时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烦燥,火一下就被点着了,心里想“连你们也想欺负我,我他妈的还谁都要怕了是不是!”
  我告诉他没带这么多钱,等着让人给我送过来,他们几个人就围着我,不让我出去。
  我给小薛打了电话,只告诉他我这买东西没带够钱,他一听就明白了,没过多会儿,他们就来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帮人,连警察都不怕,最后小薛他们几个人还是好言几句,才劝走这帮人。东西当然我也没有买。
  “哥,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买这个干什么呀?”
  “唉,一言难尽。你们怎么了,他们在这敲诈,你们不管了”
  “嗨,得了。这伙人都在这无赖惯了,拷他们还不够捣乱的呢。别问他的东西就行了。你没看见根本没人看他们的东西。”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社会有时侯阴暗之所以嚣张,其实就是被人纵容出来的。
  小薛打发他的几个小兄弟先回去了,然后带我走进附近的一家餐馆。
  “我也没吃饭呢,你也没吃饭,咱们今好好喝一顿。”小薛座下说。
  “喝,还是别喝了,不怕把衣服丢了?”
  “没事,我下班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大焦打来的。
  “喂!”
  “贺总,巩已经找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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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1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二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在之前我就已经想过,如果真的找到巩,我究竟该怎样去处理呢?其实,我现在很想明白的一点就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人的道德良知竟究是如何泯灭的,对于我个人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但我又很惊叹他的胆量,如果换作是我,我至少是“不敢”去那样做的。
  
  
  
  “嗯,是吗。那好,你就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在电话里对大焦说
  
  
  
  “那您什么时侯回来?”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回来之前,你们几个就先这样办吧。我这还有一个客人,先这样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你总是有那么多业务要忙,成功人士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呀。”小薛看着我说
  
  
  
  “你不是每天也很忙吗?”
  
  
  
  “我这忙?忙的一点效率都没有,忙不忙都挣这么多。”
  
  
  
  和小薛又简单的含暄几句之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哥,那件事情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肯定是会问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来,这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事,而且我现在头脑很乱,也不想谈这件事。
  
  
  
  “兄弟,今天咱俩不谈这事好吗?”
  
  
  
  他看出我对这件事情谈色更变,点了点头。
  
  
  
  “别的我不说了,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兄弟我就算豁出这身皮不穿了,也会全力帮你的忙。”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喝酒。”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喝好多酒,因为我怕喝醉了,会失口和他说这些事情。凭他的性格,恐怕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给他找麻烦。晚上九点多一点,我们就吃完了。小薛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分别的时侯,对我说 “哥,男人有时侯要狠一点。”
  
  
  
  我冲他点点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座在车上,我反复的回味着小薛刚才说的那句话,狠,究竟是指什么呢?可能就是抛开一切后顾之忧,用最极限的办法去解决事情。
  
  
  
  无论晨在不在家,今晚我都不想回去了。去哪里呢?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觉得最安全,最温馨的地方,那里有我真正最亲的人。
  
  
  
  来到那个门前,轻轻的按响了门铃。那个最熟悉的声音很快就从话筒中传来
  
  
  
  “谁呀?”
  
  
  
  “妈,是我。”
  
  
  
  “哎哟,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快进来吧。”
  
  
  
  房门打开了,爸爸妈妈都站在门口迎接我。这是我回来的第四天了,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看到他们了,前天晚上,妈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还在深圳,我不想把我当时那种情绪带给她们,我最怕他们为我耽心。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老妈看到我第一句话永远都是抱怨
  
  
  
  “我也不是什么贵客,我回家还要打招呼呀。爸!”
  
  
  
  老爸冲我点点头,他对我永远都是那样的严肃,这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但我心里明白,他对我的爱是和妈妈一样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呀?晨呢?孙女呢?”妈妈问
  
  
  
  我提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妈妈这个疑问的方法,但真正要说出口时,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她们……去楚楚姥爷那里了,今天他家来一个远房亲戚。”
  
  
  
  “那你怎么不过去陪呀。”
“我这不是好多天没看到您了,想过来吗。再说,那个亲戚我也不认识,不去正好,省得麻烦。”
  
  
  
  “你看看你,来这什么时侯不行,那有你这样的呀,让人家亲戚怎么看你。”
  
  
  
  “没事儿,她姥爷也说让我不要去了。”
  
  
  
  “晨也有一周没过来吃饭了,就送楚楚来两次,她自已待一会儿就走了。“
  
  
  
  “嗯,她也忙。今天我过来好好陪陪您,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这了。”
  
  
  
  我和爸爸妈妈一个晚上都在这种气氛中渡过,工作,家庭,身体,没有离开这些话题。最后,爸爸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先去休息了。客厅里就剩下了我和妈妈。
  
  
  
  妈妈在去年就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家也是闲不住的,每天去社区里教一些老年人学学英语,义务帮助社区居委会写些文件。
  
  
  
  “妈,最近腿疼不疼了,我给您捶捶吧。”说完,我就蹲在她面前
  
  
  
  “最近挺好的,那天晨来了,就待上那一会儿也没忘了给我捶捶。这孩子也不听话,这么冷的天还老穿裙子,不怕将来年龄大了,腿落下毛病。现在你们这年轻人,说什么都不听…..”
  
  
  
  和好多婆媳不同,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晨一点不好,永远都是晨比我强,她一直都把晨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晨也从没有向我抱怨过妈妈有什么不好,自我们结婚以来,她们从来没有闹过矛盾,这一点,是让我非常满意的。父母对晨的感情这么好,也让我的心理很难受,我怕爸爸妈妈受到伤害。
  
  
  
  听完妈妈的话,我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最近是不是事业上有什么不顺心呀?我看你情绪有点低落。”
  
  
  
  “啊,……没有哇,挺好的。”
  
  
  
  这时,妈妈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从小到大每当我遇到挫折时,她总会用这个动作来安抚我,鼓励我。
  
  
  
  “你长大了,遇到困难要学会自已保护自已。但是受了委屈不要总憋在心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忘记你还有家,爸爸妈妈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妈妈,她虽然已经退休了,但那种干练的气质丝毫没有从她身上退却,望着那充满慈爱的眼神,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赶快又将头低下。
  
  
  
  “妈……我真的没事,真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这里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从爸爸妈妈那出来,我没有奔公司,困为车子还在家里,家里没有人,看来昨晚晨也没有回来,。我开车出门,在路上拨通了大焦的电话
  
  
  
  “喂,贺总。”
  
  
  
  “嗯,昨晚怎么样?”
  
  
  
  “一切都按照您的交待办的。”
  
  
  
  “嗯,在那等着吧,我现在马上就去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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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1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三
  我的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北京的六环路上,六环路上的限速是120公里,而此时我的车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个上限。这里恐怕是北京唯一的一条能够保持稳定畅通的主要交通干道了。
  我要赶奔一个远效区,那里有我投资兴建的一个仓库式基地,主要储存一些建筑上所使用的设备。尤于地处偏僻,所以我是很少去的,但今天我要去那里处理一件事情……
  大焦正站在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来了,马上迎了上来。
  我先向他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就让他们都撤出来,我自已一个人走进在这里负责看管设备的人员的宿舍。
  在推开房门之前,我的头脑里想了很多,如果称这是一场战斗的话,那现在敌人就在我的控制之下,可我到底应该怎么去处理他呢,直到此时我也没有拿定主意。
  我甚至有些不愿去面对那张让我恶心的嘴脸。
  据大焦说,他们没有废太大力气就找到了巩,他好像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跑到河北去崔缴一些公司的欠款。
  他们是从公司另外一个人口中打听到的,巩一共带了三个人同去,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所以大焦他们亲自赶到河北把他找回来,然后就直接带到这里。
  如果他不反抗,软禁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待在这里,那就只好使用一些手段。这些都是我交待的。但大焦并没有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带到这里不容分说就直接把他锁在那间宿舍里。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打开房门,巩就座在最靠近门的墙边,他见到我进来并没有显得有什么惊讶,只是抬头看着我。
  面对着他,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站在他面前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比当初刚来时要稍微胖一点,肤色也白了一些,还是留着很短的寸头。
  如果只看外表和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气质已经截然不同。不光是穿戴整齐了,如果仔细看,和那时最不一样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当初那无助和陌生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还有精明。
  他在抬头看我的时侯,感觉好像有两道光射进了我的眼睛里。如果在生意场上遇到他,那我一定会提醒自已对此人要多加谨慎,他一定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真不明白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我们先对视了有五秒钟的时间,这种对视好像就是一场较量,看究竟是谁的气势能够压倒谁。最后还是他先把视线移开了。我想我当时的眼神,可能比他还要凌厉。
  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里足足压抑了有五分钟。
  还是我先开口了。几年以来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了,我对他的说话方式语气也是陌生的,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此时能称为一种什么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知道。”
  “你到是很痛快”
  “我抵赖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
  “说呀,你不是知道吗?”
  “贺总,既然你我都知道,那再让我说出来还有什么必要呢?”
  “你说出来,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
  “……就是因为我和李总……”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抬起脚,狠狠的正踢到他的面门上。他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你他妈的还真知道呀!”我说。
  巩把捂住脸的双手放下来,他的下半边脸已经被血殷红了。
  “巩,我真没看出来,你他妈的是不是吃胆长大的!嗯?你有多大胆子?!”我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没有想到,他竟然抬头对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一笑更彻底的激怒了我,我觉得这就像是向我挑畔一样。
  如果说面对着晨时我显得有些软弱。第一,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第二,我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种感觉。不知道这还叫不叫**,但这种感觉在当时还是战胜了我的冲动。我承认,我对她的确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从那晚以后,我也决定我要去努力消灭这种感觉,想从心里删除掉对她这些年的感情。如果对她没有了爱,那我今后可能会更容易的治愈心灵上的创伤。
  如果你失去了你爱的人,那么疗伤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让你自已也不爱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时间就越短。
  但是这对于人来说,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为什么只有靠时间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疗的方法呢……
  但是我此时面对着巩,可就不会是那样了。
  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觉得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痛恨到了极点。
  我在上中学的时侯,也因为打架被请过家长,被学校通报批评,父母登门向被打孩子的家长陪礼道歉。
  我曾经也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虽然父母都是有修养的人,平时也经常会教育我。
  但人都有年轻气盛的那个阶段,随着这些年阅历的增长,我才慢慢觉得,使用暴力是最原始,最无知的手段。凭着头脑,让你觉得痛恨的人遭到比身休的摧残更严重的打击,那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此时面对眼前的巩,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已的观念。
  任何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再软弱再老实的人,你也切记不要把他逼急。人性最原始的一面似乎这时在我身上爆发了,我觉得那样做能让我先释放一下这么多天憋在心中的苦闷。
  我向前走了几步,尽量掩示内心的愤怒,我微笑着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在笑什么?嗯?”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依然是什么也没说。
  我突然抡起空闲着的右手,照着他的面部打了一拳,他叫了一声,再次用手捂住了脸。我拽下了他的手,他的左眼被打紫了。
  “说呀,我问你笑什么?”
  “……”
  我顺手抄起放在旁边床上的一根橡胶警棍,对着他的身上狠狠的抽去。但是,他依然是痛苦的叫两声之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不明白他的摇头是“不说”,还是其它心理。但他此时的态度,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火上浇油。
  我冲他点了点,“行,不说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藤条炖肉,偿偿熟了是什么滋味!”
  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充满了阴森的味道。我不是黑社会,更不是亡命徙,但此时是他逼我要这样做,而且说实话,让他的皮肉先吃上一定的苦头,是我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怕,那不现实。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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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2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四
  不知道让一个人受皮肉之苦竟究对摧垮他的意志能够起多大的作用。但是让一个人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像人类自古至今在绝大多数时侯还都是采用这种方法。
  不否认有一些意志极其坚强的人,不会被这种方法整倒,例如我们历史上那么多的抗日英雄,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残忍变态的手段,仍然面无惧色。
  我觉得他们是超人,在精神,意志,人品等方面都是常人所无法启及的,所以他们的作风能流传千古,永远的让我们崇拜,敬仰。
  我曾经也多次将自已设身于他们的处境,实话实说,如果换成是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折磨。可能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同样的。
  有一次,去公安局找小薛,他们几个人当时正在审训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
  我问小薛,“不是现在禁止刑讯逼供吗? ”
  小薛不屑的说“不打他?不打他他 丫 说吗?就像这种东西,你甭根他玩什么攻心,没用!谁有那精力跟他这耗,一打狗X 的,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知道巩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交待了大焦几句,就转身走出来。
  巩现在的态度,真已经让我极度气愤,在我面前好像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势。
  既然此时你还好意思将自已当成一个“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让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价。
  我站在院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紧锁,院落里现有只有我一个人。
  门口两边个铁笼里的两只藏獒犬安静的凝视着我,它们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价钱买来的。刚来的时侯还很小,现在已经长得威风凛凛了,专门负责看家护院。虽然有半年的时间未见了,但它们对我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后来,在这里工作的吴师傅告诉我,巩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吓了他一跳。随口就骂了一句,没想到从那次以后,它们每次见到巩来时,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难道它们真的能够识别出对主人不利的人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将“忠诚”二字安在它们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
  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声音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悦耳动听。
  让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计划的,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我不可能让他逃过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个暴力狂,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也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听的有些闹心了,走出大院。一股带着暖流的风向我袭来,春天真的来了,我的心也随着这股风安静了许多。
  对这个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呢?报复?对于他我还能如何去报复?他可能本来就一无所有。
  我很想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去做……
  也许还能从这里寻找到原谅晨的理由。我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还会对晨有一些留恋,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已要删除对她的爱,但这种讨厌的留恋还是不停的骚扰着我。
走到房门口,里面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巩似乎都已经被打的精疲力尽了,喊叫声都变得沙哑。
  我推开房门,他们三人见到我,并没有停住,反而打的更卖力了。我开口让他们住手,他们才停下来。
  这次痛打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刚开始还是三人一齐动手,后来变成了轮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
  投身商海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坚持和为贵的原则,从来没有主张对谁动过暴力。
  但是和大焦一起的两个小兄弟,以前经常会给我惹出点麻烦来。
  有一次出去讨债,他们将对方的经理鼻梁骨打折了,害得我不光几万块钱的债务没要回来,还倒贴进去好多医药费。我那次真被气急了,想开除他们。但大焦苦苦的哀求,两个孩子也深刻的承认了错误,我才原谅了他们。
  其实这两个小伙的本质都不坏,两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对工作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是太容易冲动。
  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收敛多了。现在我主要让他们负责去各工程现场监督安全。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断了的竹棍,气喘嘘嘘的看着我。
  我示意他们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间,将门关好。
  我站在巩面前,看起来这一通舒筋活穴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浑身的衣服都是他们三人留下的脚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记号。
  我现在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我最信赖的下属。
  以前,他曾经因为公司的事被别人打伤过。那次被打的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我看到还是非常的心痛。他一个劲的跟我说,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您别担心。我那天是亲自送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无大碍。我放他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养一下,给了他一万块钱。
  我当时的行为也让他很感动,说实话,我那样做并不是收买人心,的确是因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这种苦,心里难过。
  谁曾想到,时过境迁。我们此时变成了宿敌,而且是永远无法和解的宿敌。过去对他的情义都已无影无踪,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
  他睁开眼也看着我,这次的对视只有一秒钟,他就将目光转开了。这种痛苦真的不好受,让他的心理可能也产生了畏惧。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起身座起来。
  “怎么样?巩,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觉得可以和他谈谈了。
  我掏出一支烟,迟疑了一下,又多掏出一支,递给了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伸手就接了过去,我打着火先给他把烟点着,然后自已也点上。
  “咱们谈谈吧。”
  巩狠狠的吸了一下烟,平静的说“您想和我谈什么呢。” 他的心情看来也平和下来了。
  “巩,我想从小你的老师包括你的父母都教育过你,做人要有良心,评心而论,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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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3 | 只看该作者
“……不错。”巩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好,你既然能承认不错就好。说实在的,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想让你说别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像李总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不会喜欢?”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那你知道你自已是什么角色吗?你知道自已是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吗?”
  “……”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将心理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曾经是在你最困难的时侯,救了你,才让你有了今天。本来你也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毁前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招之你如此之恨!”我觉得我的情绪又有点激动。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看起来他也在做着思想斗争。这种局面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最后,巩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眼神里放出一种光,那是一种仇恨的光。
  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他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实话,我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反正已经到了现在,看在你当初救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嗯,你说吧。”
  “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我将剩余的半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都扔给了他。
  他吸了一口烟,开始了向我告白内心世界。
  那天我们的谈话,就像是一个警察在审训犯罪嫌疑人,还像是一个心理医生在询问一个病人。
  人这个东西,都是有思想的,绝大多数人的思想可能都是正常的,他们的行为也同样是正常的。
  但是生活中有些人也会做出让我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人的心理可能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陷,包括我本人在内。
  如果你做的事情没有冲破道德或法律的底线,那可能会有人说那叫“个性”。其实有些人做出违法道德法律的事情,可能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
  还有些极个别的人,平时可以很好的将自已伪装成正常人,但是当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会让人感到万分的惊诧。其实这没什么奇怪,这完全因为他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样了,这种人并不是天生的这样,而是他成长,生存的环境改变了他的本性。
  我们称这是什么呢?心理有严重的缺陷?或者叫变态?
  “你是一个在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而我的成长环境你根本不了解的。”
  “嗯,你说说我哪里不了解。”
  “我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感觉吗?我说的挨饿不是简单的一两顿饭没有吃,而是接连几天没有东西吃。而且是经常会这样。
  你知道到了冬天还只穿一件单衣是什么滋味吗?
  明知道自已很聪明,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可就是因为钱而无法继续读书,只好被迫回家种地,破灭了自已的理想,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吗?”
  巩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理解,也很同情。对于这种贫困地区的捐献,我是每年都要做的。这里面并没有晨的原因,的确是我自已意识到的。我认为一个经济条件好,而且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
  巩继续说着“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没错,可是当那一部分人真的富起来以后,就已经忘了本。根本就不会顾及还有那么多贫穷的人。
  刚上初中时,我打算全情投入到自已的学业中,因为对于我来说,好好读书才是唯一远离这个地方能够让爹娘过上好生活的机会。
  但是只上了一年,我家里就因为无力承担学费,不得不让我回家务农,那时我还寄希望哪个有钱人能够来捐助我,让我完成学业。
  但是等来等去,这个人也没有出现。从那时起,我就痛恨有钱人,我认为就是他们夺走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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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3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五
  
  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侯,眼睛里充满了憎恨。
  他的这些理由,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这就是你的理由?你就因此从那时起就决心要报复有钱人,是吗?”我冷冷的问道。
  “是的。我痛恨这些人。为富不仁,就是这些人悔了我本来可能会很好的前程。”巩回答。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吗?”我问。
  “什么”
  “混蛋!”我有意的将这两个字压的很重。
  巩笑了笑,“我知道和你说你也不会理解的,你这种人不可能会理解。”
  “是,我不理解,不光是我。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你。
  你因为经济的原因而辍学这的确让人很同情,但你竟然将这归罪于没有人去帮助你,而产生了憎恨。
  你没有仔细的想过吗,你的困难之所以没有人帮你,是因为什么?那并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根本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你的真实遭遇,我想无论贫富,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你这叫强词夺理,将罪责毫无道理的加在别人身上,而以这个为借口进行报复。”
  “你不用和我讲这些,我说了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的掐灭。
  他说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
  在我们的生活中,你可能也会遇到一个和你认识看法不同的人,你会觉得他的想法不可思义,他会认为你不理解他。
  这时就不必再去争论,谁也无法去征服谁,有些人甚至在事实的面前失败了,也依然会固执的坚持自已是正确的。
  我是不可能让他改变这个思想的。
  “你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是的。来这里以后,我的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看着你们那些有钱人花天酒地的生活,开着轿车,住着楼房。从来都没有拿正常的目光看过我们,每一个人看我都是一副不屑的眼神,他们只知道自已富裕了,而从没有想过我的生活。所以,来北京以后,更加深了我这种想法。我恨这些人!”巩说。
  “那,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撞我车,接近我就是有目的?”
  “不,撞你的车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但你当时的行为,让我非常的厌恶”
  “我没有为难你,反而让你厌恶吗?”
  “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已宽宏大量。我认为你们这种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巩冷淡的说。
  “所以那次我也成为了你要报复的目标吗?”
  “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先在你这里立住足,才能有机会,你果然收留了我。”
  我虽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清楚了他的目的。
  “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利用晨做为你的报复工具吗?”
  “不,我根本就没有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从没有往那里想过。
“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利用晨做为你的抱复工具吗?”
  
  
  
  “不,我根本就没有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从没有往那里想过。我开始想的报复方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让你损失很多的钱。但没想到,你对这方面管理非常严密,而且我工作的范围也有限,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你的优势,就是比我多念了那几年书,学会了那些先进的方法,如果我也能学到,那我不一定在这方面输给你。直到后来,你让我当上了你的司机。我当时也小有一种成就感,认为是自已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曾经也动过放弃报复的念头。”
  
  
  
  “那又是什么让你没有放弃”
  
  
  
  “我从那时起,才真正意义的亲身体会到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你对我不错。但越是更多的看到了你的生活,我的心理就越不平衡。”
  
  
  
  “从那时起,你也可以接触到了晨,所以就有了计划是吧。”
  
  
  
  “你们这种城市里的女人的确对我很有诱惑,但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凭我自身的条件,我从没有想到过能够得到什么,她们也只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
  
  
  
  “你既然知道,那怎么还会对她动了主意呢?”
  
  
  
  “…….”巩再度陷入了沉默,再次点燃一支烟,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他在吸完这支烟后,抬头看了看我,脸上是一种说不清的表情,我的眼神也一直盯住他。最后,他轻轻的咬了一下上嘴唇,然后说:“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你的”
  
  
  
  “嗯,那你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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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4 | 只看该作者
巩告诉了我他是如何动了这个念头,其实那只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是他在做了我的司机以后没过多久发生的,但就是那一次,让他想到了原来报复还可以有更好的方法。
  
  
  
  “那是去年6月的时侯,那天我送你的女儿去餐饮公司找她妈妈,刚把她送到二楼,李总正好走下来。我以为把楚楚交给她就应该没事了,可楚楚一见到李总就让她带着去肯德基,李总说让我带着去,可楚楚说什么也不干,非要让她也一起去。她说现在有点事,待会忙完就带她去。她让我先回去,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走了,我刚要走,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明白这时能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他打起了晨的主意。
  
  
  
  “楚楚在李总后面,竟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裙子,她那天穿的是一身深色的连衣裙,正沿着楼梯往上走,楚楚这样一抓她可能也没有想到,裙子被掀起来好多,我当时是站在是她们下面好几层,她的腿几乎在那一瞬间全部暴露出来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这一慕正巧被我看到。楚楚抓住她吵着要立刻就去,李总转过身,训斥了她几句。她才不闹了。”巩说到这,就停住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你对她动起了心思?”我瞪着巩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着说:“是的,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就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我以前没有和她有过太多的接触,对她也并没有什么想法。可自从当了你的司机以后,我看到她的机会就多了,觉得她确实很漂亮。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可是自从那天看到她的腿以后,我的感觉就变了,总想能够有机会再看到一次。”
  
  
  
  巩说的理由,让我觉得很变态。我知道,晨的腿确实很漂亮,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就是这一瞬间的意外,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太过份的东西。就会让他产生这种想法。我很难理解。
“那也就是说,从那次以后,你就有了计划了吗?”
“是的,我从想再看到一次,慢慢的这种感觉就变成了嫉妒。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看到。我决心要争取到这个机会,这样不光能够让我享受到,还能够报复你。对我来说,真是一举多得。”
  
  
  
  “你在有了这个计划之前,有没有自已先去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资本去这样做?”我有些不解的问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想法很好奇,按道理来说,这真不是他这种人敢去实际计划的。
  
  
  
  “开始我的确是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我也知道很难。首先,她是有家的,还有她所接触过的男人,随便哪一个也不是我能比的。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不可能的。但后来据我观察,她对弱势的人很有同情心,一次在车上,听到广播里报道一个小女孩得了重病,因为家里没钱准备放弃治疗了。我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不停的感叹可怜。听完节目就掏出电话,她说想要捐助那个小女孩,可电话一直也没打通。我突然想到,也许对于她来说,这正是我的优势。以后,我会经常和她聊我的身世,果然能够打动她。聊的多了以后,我能感觉到她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她好像对农村的生活很感兴趣,我就尽理多的去给她讲这些事情,每当听到这些,她都会很开心,…….”
  
  
  
  他说的和晨说的基本一致,我听完心里不禁一阵长叹,晨呀晨,我真不知道是说你什么好。竟究是你不知廉耻,还是你缺少智慧呢…..
  
  
  
  “我不明白,你如果单纯的为了报复,那不是还有更痛快的方法吗?比如,你可以找人收拾我,甚至去绑架楚楚。”
  
  
  
  “哎呀,我的贺总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问这种湖涂的问题呀,我虽然没您读的书多,可也不至于傻到自已往监狱里钻吧?”
  
  
  
  我盯着巩看了一会儿,“被于发现你们的事情,你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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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4 | 只看该作者
“我去找过她,给她钱,她没有收。但我觉得她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想以后找个机会把她赶走算了。就算是她对你说了,我也教了晨处理的方法,虽然她是不太同意的,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于这么快就会把事情告诉你。”
  
  
  
  “你喜欢她吗?”我这句话好像是随便的脱口而出
  
  
  
  “喜欢。”巩的回答很简单
  
  
  
  我听到他的回答,立刻就觉得有一股火冲了上来,对着他的头就一脚踹了过去,他再次被踹倒在地上
  
  
  
  “喜欢?喜欢就拿她和几个畜生打赌?”
  
  
  
  他很快又座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很低的说:“你昨天把他们送进公安局了吧?你做的好!他们活该!我那天是喝多了酒,又被他们激了几句,一时冲动,事后我也很后悔。”
  
  
  
  “不必和我解释,在我不在时,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很清楚。你太嚣张了,你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知道将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巩没有看我,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那是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好像是一种得意的笑。
  
  
  
  我没有再动手,只是问他,“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要受到什么惩罚,你不是都已经做了吗?”
  
  
  
  我笑了一下“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
  
  
  
  “不够,你还能怎样?”巩的底气很足
  
  
  
  “我现在可以要了你的命,然后去喂我的藏獒!”我恶狠狠的说
  
  
  
  “然后呢?还有吗?除了这个,你还能把我怎样?啊?!哈哈哈!”巩这次是狂妄的大笑起来
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他此时就像是一个疯子。
  
  
  
  “你不怕,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
  
  
  
  “可以呀,我在恭候着。不过我出于良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那样做。再过三天,如果我的朋友还不能见到我,那可能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到那时,恐怕您贺总就算手眼通天,也逃脱不了人命案吧。你要觉得为我这么一个下三滥的无赖,值得这样做,那请便。”巩好像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是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好像连死都不怕,而且还是有准备的,他可能也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确,不用说是他,换作多高级的人,也不值得让我去杀人。
  
  
  
  巩接着说:“其实,事情也不该都怪我。我本来是要离开北京的,是她给我打电话找我。后来,她主动花钱给我买东西,其实,有了那种关系我才明白,她和普通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有时侯真的会被粘的很烦,漂亮有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照样会主动要求我上她,虽然只有那一次,但我也满足了。哈哈”
  
  
  
  他无耻的话语就像是万把钢刀,刺痛着我每一根神经。我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扭曲了,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向他的头上砸去,他倒在地上,我走过去,将脚踩在他的头上。
  
  
  
  “打得好,其实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我有些失望,就是晨没有告诉我她向你坦白的事,我本以为她完全站在我这边,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会保护我。不过也没关系,我主要是想看到你这副表情,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达到了。”巩依然是得意的口吻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明明敌人被自已踩在脚下,可没有丝毫胜利的感觉,反而倒像是自已被打败了。
  
  
  
  我抬起脚,转身走出门外。大焦从远处看到我出来了,赶紧跑了过来。
  
  
  
  “贺总。”
  
  
  
  “从现在开始,每隔三个小时就他一顿,注意别打死他。”我冷冷的说
  
  
  
  “好的。”大焦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军人在听从命令。我之所以让大焦来办这件事,就是看重这个人会把住自已的嘴,他绝不会向任何人说不该说的话。
  
  
  
  我走到门口时,两只藏獒站起身,温顺的盯着我。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它们的头。然后向我的车子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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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5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六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着,窗外的景色就像是我这三十几年的时光,飞快的掠过。
  
  今天和巩的交锋,我本来是想要得到一个结果的,虽然不知道对于我来说理想的结果是什么。巩的心理畸形让我觉得有些恐怖,一个人将毫无道理的报复当做自已的理想,追求,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悲哀。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对他的惩罚,但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对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人,究竟让他怎么样,才能除去我心中的怨恨…..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车已经行驶到了南三环,我打算先回一下公司去看看,北京那看起来宽阔,平整的大道,在这个时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汽车很快就进入了每小时行驶20公里左右的速度。昨近五月底的北京,气侯还是非常舒适的,我打开车窗,夹在这无边无际的大军中,缓慢的前行着,打开收音机,北京交通广播那个首席漂亮女主播的笑声传出来,几年前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心里感叹,没想到电台中的主持人也会如此漂亮,“一路畅通”这个栏目的名字此时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她那爽朗的笑声,让我听着有些嫉妒,如果这真是发自内心的笑声,那她的生活一定是充满阳光的…..
  
  路况终于有所好转,我所在的最内侧车道,车速已经明显提升了,正当我准备要加速前行的时侯,前方右侧车道的一辆银灰色的捷达突然就向我这一侧并进来,他没有打转向灯,让我没有任何准备,我当时脑子本来就很乱,可能反应也稍慢了些,虽然采取了措失,但还是没躲开,车头正顶在它的尾部。我烦燥的皱了皱头,为什么事情都是越乱的时侯越往一起凑呢。捷达车主这时已经下车了,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他们气势汹汹的向我走过来,
  
  “下车!你他妈了个X的怎么开车呢,撞了车了你丫的还待在车里面不动!”
  
  插上几句题外话,我们普通人说一句话,句子的成份最多也就是由主谓宾定状补组成,而有一部分人,无论是在网上,还是现实生活中,说出每一句话如果不加入一些亲人的称呼或者身体的某个器官,他们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不能完全表达他的意思,好像是在向别人炫耀他的素质如何低下。尤其是在网上,面对素不相识的网友,更是想要努力将他这个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男人没有几个不说脏话的,包括我也一样,但最好不要让这成为你说话的必需成份,尤其是不要用来做为人身攻击的武器。
  
  这两个人是属于蛮不讲理型的,我觉得没必要和他们废话,直接报警。很快,交警就赶到了,看了一眼就说,捷达车主,看看怎么办。是赔人家点钱,还是给人家修车去。两人看来是新手,还不太懂得交规。最后在警察的调解下,他们花300元,我去找保险公司修理。
  
  我的车是去年新换的奥迪A6L,看着前部被磕掉的一块漆,心情更加的烦燥。公司不想去了,上车直接奔家,我想安静一会儿。
  
  从来没有觉得家里这么冷清过,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一丝生机,连鱼箱里的金龙鱼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灵气,缓慢的来回游动着,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回来。我躺在沙发上,感觉身心疲惫,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有再旺盛的精力,也经受不起这种折磨。我昏昏沉沉的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的状态,好像是刚闭上眼睛,身旁的电话机的一声提示音又把我叫醒,是有未接来电。我起身走到电话机旁,上面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岳父家的。真奇怪,他们有事打我的或者晨的手机都可以,为什么往家里来这么多电话呢。我掏出手机,不知什么时侯就已经自动关机了,难怪一天都没有人找我,我自已也忘了看一看。他们可能也给公司打过电话,但都找不到我们,也不知道此时晨在那里,可能此时也关掉了手机,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冷静”着。我本打算把电话回拨过去,但一想还是算了,我应该亲自去一下,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过去看看,最好还是不要让两位老人担心。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极不情愿的走出房门。
  
  从我家到岳父那里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此时道路的晚高峰还没有完全结束,一路上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才到。刘阿姨开门(岳父家的保姆)看到我,显得有些惊讶,“哎哟,啥时回来的?快进来!”
  
  “刘姨”
  
  她向我身后看了一眼“怎么就一个人呀,小晨呢?”
  
  “噢,她有点事,没来。”我边敷衍的回答,边走进屋。
  
  岳父岳母正在客厅看电视,楚楚低着头在旁边的茶几上写着什么,一抬头,看到我,赶紧跑了过来。“爸爸!”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岳母也站起身,笑着对我说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呀?”
  
  “妈,今天白天事太多,所以过来晚。”
  
  “噢,噢。快座那,过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准备一下,等你一起吃饭多好。我们都吃完了,你吃没吃呢?”
  
  “啊。我这忙完就赶紧过来了,手机没电了,也就没打电话。我吃完了,您别担心。”
  
  “嗯,好。”
  
  我这时发现岳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岳父座在那里没有动,眼睛一直盯住电视的方向,从我进来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他的状态很不正常,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走上前,叫了一声:“爸。”
  
  我发现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很显然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以往只要他看到我一来,都会很高兴,和我有说不完的话,今天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嗯,来啦?”他声音低沉的应对我
  
  我座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这时刘姨端过来一盘水果放在我面前。我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她就带着楚楚走出了客厅。这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什么时侯回来的?”岳父还是以同样的口气问我
  
  “哦,前天,前天回来的。”我看着岳父此时的表情,心里有些紧张
  
  “嗯,深圳那边怎么样啊?”
  
  “还可以,还算是挺顺利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的,晨晨呢?”
  
  我一听他这个问题,就知道晨没有来过这里。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说
  
  “噢,她公司那边有事忙,就让我一个人先过来了。”
  
  岳父听完我的话,脸阴的更沉了,盯着我没有说话。我被他这样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忙?你们俩都够忙的?!手机也不开,俩人也都不在公司,你别和我兜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很生硬
  
  “爸,您这说的哪里话呀,没怎么回事呀。”
  
  “你少跟我这打马虎,还跑我这儿装来!”岳父的声调一下提高了不少,一旁的岳母轻轻的捅了捅他,那意思是让他冷静
  
  我心里很奇怪,难道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不成。不对呀,知道了也不该向我发火呀。“爸,您先别生气,到底怎么了?”
  
  岳父盯住我看了一会儿,“跟我来,来我的书房,我有话和你说。”说完,他站起身奔二楼走去。
  
  我也只好站起身来,岳母拉住我“他问你什么好好的说,别和他顶撞。你爸脾气不好,你别生气,啊。”
  
  “妈,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刚要开口,岳父就在楼上叫“快上来。”
  
  我只好跟着来到楼上。走进书房,他先座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然后示意我座下
  
  “爸,您有什么事冷静的说,您有高血压,不能生气。”我先对他说
  
  “我问你,你和晨晨到底怎么了?她去哪了?”
  
  我迟疑了一下,他要是没听说什么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问,看来刚才的谎话是立不住足了
  
  “她….”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们俩吵架了吧?”
  
  “您,您都知道了?”我问,这里面也有试探的意思
  
  “我能不知道吗我,昨晚下班,把楚楚送过来,连门都没进就走了。连楚楚都知道你们吵架了。”
  
  “……”
  
  “到底因为什么呀!什么事吵得那么厉害,连孩子都不避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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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6 | 只看该作者
“我…..一点工作上的小事,没什么大事。”他这样问我,证明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没大事她不和你一起回来,连人都找不到?!”
  
  “……”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沉默可能让他误解了,以为是我因为理亏而无话可说。他的情绪好像也因此而激动起来
  
  “唉,你呀。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晨晨比你小,而且从小就有些任性,你多让着点她。你怎么不听呢,啊?就算是她不对,也不至于闹的一宿都不回去吧。你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让我们为这事劳神呀!你们一吵架,什么都不顾了,连楚楚都不管了,我是越烦什么你们越给我来什么!”
  
  “爸,您别生气,我…..”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好,我把实情告诉他?不行,他现在本来情绪就很激动,我要是说了,恐怕会出事
  
  还好,他听完我的话,及时调整了一下,伸手和我要了一支烟,我走过去,给他点着。他深深的吸了几口烟,座在那里一直看着我。我没有说话,低着头也点着了一支烟
  
  “咱们都是男人,以前你们俩也吵过,你自已也清楚,每一次,我都是站在你这边,替你说话。但今天有些事我想问你,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他是刻意把声音压低的,这样也能自已控制一下情绪
  
  “嗯,您说吧。”我答应着,头脑里却在思索,如果他问我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他
  
  “你这些年的工作做的不错,算是成功,是不是现在觉得自已行了,有钱了,尾巴开始瞧翘了,你这年龄的男人一有钱,好多都开始不安份守已了。你是不是也想赶赶时髦,包个二奶小蜜什么的呀?啊?”
  
  “我……”岳父的这个问题把我问的哭笑不得,我说什么好呢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岳父一脸严肃的问
  
  说真的,我当时心里很气愤,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猜疑我,也许是觉得我和晨从来没有这样过,就把事情想的严重化了,而一般人都会很自然的将问题加在男方头上,更何况他是晨的父亲,在岳父的眼里,晨的人品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此时真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但还是忍住了,这件事情尽量不能让老人知道,岳父的自尊心是很强的,一生争强好胜,从来不服任何人,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被气出个好歹,那也有我的责任。我将心里的怒火向下压了压
  
  “爸,您怎么会往这种事上想呢,哪儿有的事呀?”我说
  
  “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这种事,没动过这念头?”岳父紧紧的盯住我的眼神问
  
  “真的没有,是不是有人和您胡说什么来的?您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没有就好。我告诉你,小子,你要是敢做出这种事来,我绝对饶不了你!”岳父语气坚决,义愤填鹰的说
  
  “……”我真想问他,如果是晨,您怎么办呢?
  
  “既然不是这种事,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至于闹分居,回去把她找回来吧。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扮嘴的,但以后注意,别闹成这样了。”
  
  “是,是。您放心吧。”我强行让自已的面部露出笑容,岳父此时根本就看不出那是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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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6 | 只看该作者
三十七



从岳父家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岳父询问我时那威严的表情,看起来,他是极其反感这种事情的。岳父结婚较晚,三十几岁才有了晨。其实表面上看从小就对晨管教的很严厉,实际上一直是将女儿视为自已的全部,绝对不允许女儿受到一点伤害,他是一个成功的人,所以也希望女儿能够延续自已的道路,可能正是他这种好强的个性,才造就了晨有些怪异的心理。老头很倔强,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着实来之不易,从我的角度来说,真的不想伤害他。



我和岳父谈完,又在客厅和他们二老一起聊了一段时间,当然不再提及这件事。岳母看我俩出来时的表情都比较轻松,她那紧张的神经也就放松了。楚楚没有同我一起回来,是二老不让她走,岳父的意思是把我俩的事情解决好,再来接她,而且送我出门时对我说:“不解决好问题,你们俩谁也别单独来见我!”



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虽然是疲惫不堪,但是丝毫没有睡意,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一慕慕,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拖着绵软的脚步,走进书房的电脑前,好久没有老同学们的消息了,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打开校友录,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醒目的婚纱照。那是和我同舍的丁,当年我们宿舍的音乐才子,弹得一手好吉它,天生一副好嗓音。他当年也追求过晨,我曾经甚至将他列入“劲敌”一个行列中,当时虽然大家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可实际都是暗自较劲,互不相让。最后,当晨和我在一起的时侯,他还专门写了一首歌,祝福我俩。后来我问起晨为何没有考虑他时,晨的回答是,“我对他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和我说过的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他这个人就是比较内向,不太爱说,可是人家会唱呀,你看他吉它弹的多棒呀!”“是吗?我到是看到过,可是没觉得他唱得我强多少呀?”



毕业以后,丁没有选择当初所学的专业,他认为自已还是适合搞音乐,当初学这一行,纯粹是迫于父命难为,如今长大了,不想放弃自已的理想。在毕业两年以后,终于签入了上海一家唱片公司,负责搞一些推广工作,虽然和自已的理想有一定差距,但总算是跨入了这一行。这些年,同学们都陆续的完成了自已的终身大事,只有他还在频繁的更换着女友,用他自已的话说“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走进坟墓。”没想到如今他也要结婚了,照片上的新娘是一个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年龄超不过二十五岁。我们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突然看到,还真有些想他,我拿起手机,翻到了他的名字,



“你个呆B,怎么想起我来了?”电话那头的他显得情绪高涨,这么晚了,看来他还没有休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我们联系的俗套问侯



“废话,告诉你,不光活着,还活得非常好呢!”他得意的说



“是吗?要结婚了吧?”



“对呀,你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还是从新闻联播上听到的?”



“我不和你逗贫了,怎么?这次动真的了,不想再换了?”



“对,就是她了!绝对不换了!你看见照片了吧,怎么样?”他的语气非常坚决



“嗯,挺不错的。你要是真决定,可就别再玩了,踏实下来好好和人家过日子吧。”



“你怎么变得这么三八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老样子。”我只能这么回答



“嗯,晨怎么样啊?”



本来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可他这句话一出口,又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啊,她也不错。”



“是吗。我六月办婚礼,到时你可一定要过来,别忘了带着她,我也得向她显显,让她嫉妒嫉妒我老婆。哈哈哈!”



“行,到时我一定去。”



“那就先这样吧,我老婆叫我呢。”



看来丁终于迎来了自已的幸福,说实话,我的心里很羡慕,这种羡慕和那年他羡慕我得到了晨是不一样的,我羡慕他的是那得意的笑声。他结婚的那天,也许我和晨早已分道扬镳,真不知道那时我怎么和大家解释,相信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我和晨会分开。



不自觉得打开电脑中的相册,点击晨的文件夹,这里面几乎囊括了晨所有的照片,记录着晨从一个伶俐乖巧的小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直到如今韵味十足,气质高雅的女人,照片中的她在每一个年龄段都应该算是出类拨粹的。尤其是大学刚毕业时花费相当不菲的价格拍摄的那套艺术照,更是将她的形象展示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毫不夸张的说,不逊于任何一个平面模特。如此出色的她,为什么……唉,心里不禁掠过一丝心痛。



凌晨两点钟了,还是毫无困意。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电脑的桌面,不知到底该去点击哪一个图标。最后,将指针停留在了那只企鹅上面。这个QQ号码是多年以前我申请的,我和晨一直都共用这一个号码。里面的人都是我们的同学或朋友,之所以共用这一个QQ号码,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平常是很少用这个的,晨可能用的也不是特别多。今天我打开它,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好朋友在线,想找个人聊一聊。



也许有些事情发生是巧合,也许真的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引导你这样去做。说实话,我了解了巩的真实想法以后,对晨气愤之余也产生了一种同情,我甚至有些莫名的去寻找原谅她的理由,我有时会下意识的想,如果她像我道歉,我该怎么办?这个决择也在这段时间里不停的困扰着我。至于原因,我想可能只有一个。我看过晨的照片后,这种想法竟然在逐渐的开始占据上风。本来决定结果与否,在她冷静下来以后,都要和她认真的谈一谈,但就在这时,我这个纯粹无意的点击,又再次将这个想法重重的击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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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4 01:47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八
我在这里首先要承认我当时的行为是有些卑鄙的,我不知道如果换作是其它人,会不会也这样做。我成功的登录,名单中只有两个人在线,这两个人都是晨的同学,先后和我打过招呼后,我向她们说明了我是贺,我们每次上线都会向朋友说明身份。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也就无话可说了。我有些失望,期待的几个朋友都不在线上,但一想,也是,这么晚了,谁还不休息。正当我准备关闭QQ时,一个提示音响起,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闪烁着一个男人的头像。我顺手就点击了消息,
“你怎么这么晚还上网呀,从来没有过呀。”这个人我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显然是晨的网友。我和晨都有过几个网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在对网络充满新鲜感的时侯交下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这几位网友聊过了,可能他们都已经将我的号码删除了,晨的情况估计也和我差不多。这个人即然我不认识,而且还出现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那可能只是被晨删掉的一个网友,我没有多想,觉得也没必要向他说明身份,想回复他一句就下线。
“嗯,今天有事,我马上就要下了。晚安。”正当我要关闭时,他的回复又传过来
“等一下!”
我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我觉得要是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看完他这几句话,我更觉得奇怪了,他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
“你说吧,怎么了?”
“对不起,耽误一些你休息的时间。说实话,我这些天来一直在这里等你,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如果今天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完这段话,觉得语气很不对。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等晨?对于晨上网聊天,我从没有干涉过,因为她聊的很少,近几年更没有什么网友在QQ里出现过。他说以后没有机会是什么意思,我决定问一下,没有和他公开身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没有机会了,你怎么了?”
“我要出国了,以后就在澳大利亚定居了。”
“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说没有机会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已像是讲故事一样开始涛涛不绝
“我一直在向你撒谎,其实我见过你,那次我来北京出差,朋友带我去你的饭店吃饭,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复旦的,在学校里看见过你很多次,只是没有说过话。和你搭了句话,果然没有猜错,我比你大二届,那天你听说我们是校友,还座下和我聊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吗?”
“嗯”
“其实从那天我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以后我去北京出过几次差,都去过你的饭店,但是很遗憾,没有看到你。”
不出我所料,这种人晨遇到过好几个,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惊讶。
他继续说“我回来后,就通过你说的班级,从校友录上查到了你的QQ号,于是就加了你。我只是在网上假装巧合我们是友,其它的没透露给你什么,刚开始,我觉得你对我很冷漠,我觉得能和你在网上聊聊就满足了,慢慢的,我觉得我们聊的多起来,你也会向我说一些你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我很高兴,这可能是我的错觉,可能你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聊得来的网友而已。”
我听到这里,就想关掉QQ了,因为我觉得很无聊,但一想他说以后没有机会了,还是让他倾诉完吧,了却他这个心愿。
“嗯,是这样。”
“我知道你我都有家庭,可能我这个梦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真觉得我们很聊的来,虽然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我们对事情的看法都很一致。”
“嗯”
“在今年三月那天晚上,我们聊的很开心。我突然大胆的决定试探你一下,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没想到你第一次和我说出了心里话。”
看到这里,我觉得很意外。晨说出了什么心理话?难道她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我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个人资料,也没有什么,年龄35岁,上海人,复旦大学毕业。简介只写一句话“努力过,就没有遗憾”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往下听呢,我不想再承受更多的打击,但听到这里,已经无法控制
“嗯,我说什么了?”
“你显得很惊讶,但很快就承认了。我突然觉得很兴奋,感觉梦想可能真的会实现了。于是问你这个人是谁,但你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失望。”
“嗯,我当时怎么说的?”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真是没有任何位置,本来让我印象很深的交谈,在你那里毫无印象,你都已经忘记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困,所以头脑有些乱”
“你说你喜欢那个弟弟,今晚你们因为那个原因吵架了,闹了不愉快。虽然你知道你们由于各种原因不可能在一起,但心理还是很难受。”
看完这句话,我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闭上了双眼。原来还是他,虽然没有出现意外的事情,但晨敢于向一个网友去表白内心,就说明她是动了真情。虽然晨自已也对我承认过,但此时从别人口中听说,还是觉得是很突然的打击。那个人继续说
“我听完以后,觉得很沮丧,你可能没有感觉到,其实对我打击很大,原来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倾诉的工具。虽然你的倾诉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我还是甘愿作为一个你倾诉的对像。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不可能像现实中的朋友去说的。那次的事情以后,我很灰心,就一直没在和你联系,下周我就要走了,我觉得还是将我的内心告诉你,不然我会觉得遗憾。”




“嗯,我那天因为什么和他吵架?”我都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还要问这个
“看来你是困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你说那天他提出让你先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就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了。你在事后毁灭了他的这个想法,他就生气了。你和我说,从现实来考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第一,你不忍心去那样伤害你的先生,第二,肯定受不了那种无情的指责。虽然我当时也很难受,可也开导你要敢于挑战事俗的眼光,追求自已的理想没有什么错误,你有没有听我的开导?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此时我心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把沾满强酸液体的刀子剐破一样,那颗心就好像要在这种酸楚的疼痛中裂开一样的难受。我真不能相信,晨会这样想。
“我当时的原话就是这样说的吗?”
“当然没有我这么直接,可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晨怎么遇到这么多小人,这显然也是一个混蛋。我给他回复了一句“好了,我明白了。祝你在异国幸福,我下了。”然后就关掉了QQ。
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支接一支的吸着香烟,用同一个姿势一直座在电脑桌前,好像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清晨一缕新的阳光照射到我的眼睛里,终于轻轻的站起身。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和这个人聊天,他让我知道了好多,可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知道的呢?!人有时可能越多知道一些事情,就反而会对自已越不利。而因为你的“了解”而选择可能只会让你比不“了解”的选择更加痛苦。那个网友应该不会骗我,因为他觉得面对的是“晨”,在向她“袒露心扉”。我高估了晨的智商,低估了巩的智慧,没有想到他会想出这种招数,这可能也是他说的没有完全达到的那个目的。还好晨没有晕到底,否定了他这个决定。如果真的按巩说的那样做.....那可能真是对我们整个家庭都是天大的嘲讽。
我想我接下来要和晨谈的就是关于那一纸协议的问题了,我拨打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的。座了一会儿,又拨打了大焦的电话
“贺总”
“怎么样?”
“按您说的那样办的。”
“嗯,给我下手再重一点,二个小时打一顿”
“行,不过,这小子现在也被打的够呛了。”
…..算了,先别打他了,让他也歇会吧。……”
上午九点钟,我迷迷糊糊的走进公司,木纳的回应着员工们的问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我此时无心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这是由不得我个人的意愿的,这么多天,已经积压了许多不得不去处理的事物。不知不觉得天就已经黑了,我本已习惯了这种节奏的生活,可是我觉得这一天,过得好慢,接下来不知如何去渡过这可怕的夜晚。我想了想,拨通了乔治的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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