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刘晓戈（茅台酒）文章《古典家具之现代探索》

茅台酒

文章为本人原创，感想由心而发，然纯属个人观点。
本文曾于宣明典居古典家具论坛进行过演讲，此处一并感谢。
同好共评，欢迎商榷。谢谢！

[ 本帖最后由 茅台酒 于 2011-7-29 17: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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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家具在今天可能的合理发展方向

古典家具今天的行业现状

毫无疑问，眼下是中国古典家具半个世纪以来最风光的时代。
随着市场的爆发，千百厂家一哄而起，于是中国古典家具领域正呈现着明显的两极格局。

一方面，数量极为有限的优秀从业者，或坚守着传统工艺，兢兢业业地在漫长岁月中耐心打制着一件件令我们如见古人的高仿精品；或站在古人肩头努力创新，十年磨剑专注创作一件件源于古人高于古人的创意精品。他们处于行业的高端，仅有少数人可以享用甚至参观到他们为数不多的作品。
他们的劳动成果令人敬佩，但我们仍无奈的看到，绝对力量的有限使得他们难以独立承担行业发展的重任，不仅难以推动中国传统家具在新时代的升华和飞跃，面对西式现代家具的强力竞争甚至维系传承也常常显得力不从心。

另一边，多数从业者则是这番景象：各种机器开足了马力，拼命生产着海量的似是而非、不知所云乃至奇形怪状、莫名其妙的所谓古典家具。创造丰厚经济财富的同时，也消耗着大量名贵木材资源、工匠技术资源，直至泛滥到令人不忍目睹、痛心疾首的地步。

目前，我们没有看到在面对大众市场领域从事着真正的继承与发展同在、传承与创新并举的大体量成熟从业者，尽管有人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前行，甚至有的还取得了长足进展，但是他们成熟壮大到能左右这个行业还有待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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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家具的小众精品领域

这个领域人们并不陌生，提起行业中几个熟悉的大家名号，几户璀璨的明星企业都会让发烧友颤栗心跳。他们长期从事着高仿经典款型和演化传统设计的工作，且成绩斐然。让玩家们言必称南某某、北某某。

面对他们，业内有两种不同的声音。

一种认为：这才是中国古典家具的正宗，只有他们这种彻底的、神形兼备的学习模仿才算得上是对中国家具文化的继承和传承，其余任何更改变化的企图都属于歪门邪道，断不可登中国古典家具的大雅之堂… …

另一种认为：这样彻底的、没有创见缺乏新意的反复模仿是一种愚蠢的行为，除了赚的盆钵皆满之外，他们的工作对古典家具的发展演进毫无正面意义，甚至他们的存在阻碍了中国家具文化的发展，尽管他们做的东西确实材美、工精、型正、味足… …

其实，稍加琢磨不难发现上述看法都太过偏激而不可取。

仿制追求无限接近原型，似乎显得保守。殊不知一再的仿制恰恰又最能让人走出仿制。仿制本身就是走出仿制的阶梯。它是传承的基础，是创新的前奏。没有经过仿制的创新和没有经过历练的传承一样，大都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总会得型失神甚而形神皆无。
就此而言，我们应该向行业中从事小众精品领域的人们致以真诚的敬意。没有他们的辛勤努力，我无法想象我们热爱的古典家具文化何以继承，又怎能奢谈创新

然而，同时也该看到，这种继承并不构成唯一和排他，对经典的学习演变也是家具文化发展的题中应有之义。

只是我们需要明白：继承、传承、发展、创新是整个行业的历史责任而非专家大腕的个人负担，我们应该理性的认识到，要求小众精品领域的从业者同时也来全力担当行业普及创新的重大责任实在勉为其难，甚至不合情理

让小众领域的精品制作获得永远的良性延续，尽管他们可能不会那么蓬勃兴盛，也可能不是未来行业主流，但他们总是中国古典家具文化的骨骼和精髓。
而大众领域的普及创新当然也非常需要，且非常重要，它必将成为中国古典家具现代发展的丰满血肉、未来预期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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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家具大众领域可能的合理发展方向

古典家具在大众领域的传承发展情形，我想通过充分竞争最终留下的从业者大致会走向这样的现代化发展道路：

在设计上从师徒传授到现代教学，从心领神会到有章可循，从手绘笔描到数字应用。
在制作上从手工打造到数控制作，从作坊组合到规模量产，从前工业化到后信息化。
在成果上从良莠不齐到普遍均好，从资源浪费到持续发展，从劳动密集到高附加值。

面对前人的辉煌，除了高仿和背叛，我们可以在继承的台阶上迈向明天，还能做一些既源于传统文化又具有时代特色的尝试。
我们应该大胆尝试对传统家具做一些“移步不换形”的继承学习：天然原料、顺势而为、榫卯结构、惜材如金… …这些无可争议的优秀传统都是那个要继承不换的“型”。古代遵循的礼仪尺度适当让位于现代生活的舒适原则；不惟红木独尊，普通材料粗粮细作也要打制出隽永秀丽的精品… …这便是可移该移的“步”。

把古典家具融入现代生活的设计过程将能使我们逐步找到复兴传统家具文化的道路，引领我们看到中国家具新纪元的曙光。
伟大的明式家具并未彻底拷贝两宋款型。但不难发现它们的薪火相传一脉承继。传承本不仅是高仿，还包含有章法的演化，顺天应时、顺其自然的演化。既不落窠臼，又不离本源。
不变只会暂时，变——才是永恒。
这一点，我们的邻居日本和我们同胞台湾都走在前面，做得很好，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积极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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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家具为何需要向现代方向发展

中华文明博大包容演变发展的魅力

面向西方、面向现代化狂奔多年后，我们取得令人瞩目的建设成就。经济腾飞带来对传统文化的自信回归。与此同时，很多同胞却从妄自菲薄的泥潭一下子跳入了妄自尊大的酱缸，依然没找到自己合适的定位。
狂热进行着这样那样粗俗化的片面复古行为。

看看众多博物馆中保存的那些曾经辉煌但已经消失的文化，我们应该有所感慨。

任何文化的传承一旦变得内向、守旧，衰退必然就开始了。我们有必要把传统文化的概念向外放大，大胆接受、借鉴、包容各种现代文明，所谓传统并非对昨天一成不变的保存，而是外在形态随时代不断演进而精神内核并不轻易转移的一种表达。手法千变万化不是问题，但它们又都还在服从和服务于这个传统的精神内核。

当然，这个精神内核也在随时代演进而逐步发展。

正如我们热爱的中华文化，她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发展演变自身内涵、不断接纳包容异域文明、不断立体分枝、不断跌宕起伏的综合成果，世间本没有那个一成未变、永恒如斯的所谓中国文化传统，因而对所谓传统的片面坚守、固执不变都是伪命题。

中华文明的灿烂辉煌也正是得益于她千年来的不断发展包容、交流演变。若不以为然，我们随便回头便会在历史的坎坷大道上，发现无数因片面内守而逐渐衰落，最后失去生命活力的“死去的文化”，不变的坚守导致了他们衰亡的宿命，他们最理想的归属，也只能是成为后世博物馆中精美的藏品。

而博大包容的中华文明，千年传承，风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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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家具博大包容演变发展的魅力

说到传统家具，人们首先想到的会是——椅子。而众所周知，椅子并不是中国人的原创。
我们的祖先上千年席地跽坐，直到今天中国人依然把跪拜作为最崇高最隆重的礼仪行为或许正是华夏先祖的跽坐遗风，而并非五四以来某些精英所认为的中国人缺乏骨气。闲话一句，再说椅子。

至少古埃及4千年前就有了形态成熟的椅子。然而今天面对那一件件完美的交椅、圈椅、玫瑰椅、官帽椅… …全世界没有谁会觉得它们不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艺术，也很少有人会觉得它和古埃及有什么关系。中国古家具发展演变中的包容气度足以令人肃然起敬，他的魅力和活力也正源于此。

仅此一点，便足以让强调坚守古制，丝毫不改，否则便是背叛、否则便不是中国家具的人们警醒：你们热爱和坚守的传统也是演变而来的，它甚至可能还不是本土祖先的原创之物。

消化吸收了的异域文明，可以成为自身营养，这是不争的事实。

今天一支典型的中国民乐乐队，不管他的演奏让我们觉得多么亲切自然，也无法改变其中的乐器至少一半不是中国原创这个现实。胡琴之类的东西听名字就知道其来源，另外像琵琶这件乐器，今天的抱持方式也与《韩熙载夜宴图中》的描绘大相径庭了。不然，今天我们听到的民乐就应该只是土、木、金、石、丝、竹、匏、革古老八音，而号称要坚守传统的人们又有几人亲自聆听过这真正的华夏之音呢？哪有什么不变的传统可以坚守哦。

一时有一时的景色。
一世有一世的风采。

发展——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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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享用既符合市场规律又利于文化传承

有人或许会说，今天不是还有那些出类拔萃的优秀企业正在生产着各种各样美妙的经典器型吗？他们也在做着古典家具的现代探索工作，尽管那不是主流，但是毕竟在做。

然而正如开篇所言，古典家具的精美现代仿品并不是寻常人等可以消费享有的，甚至不是寻常人等可以一睹芳容的，它们非常小众。

历史上，古典实木家具并不是极少数富贵人家的专享，而是一种普遍的社会存在。张择端版《清明上河图》里满街店铺中无数的刀牙平头案形制一如当今苏州博物馆陈列的典型器实物。而如今若想得到这样一张设计造型合理、做工精致、榫卯到位、材质中等（还不说国标红木）的平头刀牙大案，相对常见家具而言已然非常昂贵。当然粗制滥造的除外。

曾几何时享有品质优良价格适中的古典实木家具已然成为一种奢望，事实是我们喜爱的真正精美有品位的古典家具确实距离人们的现实生活越来越远，它已经成为少数人的专享品，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只是些似是而非、不知所云乃至奇形怪状、莫名其妙、粗制滥造、价格低廉的所谓古典家具。

这样的情形不该是热爱中国古典家具的人们所乐见的，服务大众吻合着普世价值的同时也吻合着市场规律，是古典家具行业应有的合理发展方向。我们期待着文脉清晰、设计优美、制作精到、榫卯合理、价格适中的新古典家具（或曰中式实木家具）的出现并发展壮大，成为市场主流，它们或许已经不是对经典的高仿了，但他们却与小众领域的精英作品们一起完整的承载着中国古典家具现代发展的历史重任，他们的肩头并不轻松。
行业的明天，二者缺一不可，不能偏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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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家具应该如何向现代方向探索

设计方面——

目前的在中国古典家具行业严重缺乏真正对家具原材料、生产工艺、结构原理、历史文化均有相当了解和理解的设计人员，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是阻碍本行业发展的关键短板。

这个行业，从前并没有专业的设计师，只有师徒之间口耳传授心领神会，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行业人才成材率可想而知。和中国艺术的所有门类一样，家具制造仍然需要外师造化中得心缘，具有典型的中国文化模糊性特征。尺度大小、体量关系… …几乎都存乎于工匠的一双妙手半点慧心。对经典家具器型的描述往往是一些不够准确的文字，并无现代意义上精确的设计施工图纸。

这个特征使得人们很难将成功的案例进行批量化准确复制，难以将本行业推进工业化大生产。这个缺乏准确性的特征曾经阻碍了伟大的中医发展，也在阻碍着伟大的古典家具行业演进。利用现代设计手段对中国古典家具进行合理的标准化归纳已然迫在眉睫。

从不同渠道大力培养真正对家具原材料、生产工艺、结构原理、历史文化均有相当了解和理解的设计人员是第一步，关于专业人员的教育培训是另外的课题，此处不做详述。

一旦有了具备新时代特征的设计人员，设计手段的更新换代将不可避免。
笔墨时代向数字时代转化成为必然。
以对一件经典器型进行高仿设计为例，我们可以看到数字化设计对产品生产开发的重要意义——

我们可以通过数字技术的运用让一件仿品的基本形制最大限度的接近原型，步骤如下：

一是获得原型的数字图像——多角度拍照扫描均可
二是对照片图像进行数字化三维形态还原，以替代实物打样的绝大多数流程——这一过程将比传统绘图打样的方式节约90%以上的时间和成本，且准确性比传统绘图打样高得多。
一个大城的同行朋友在获得一套经过数字化解决方案绘制的高仿图之后，试制中央工艺美院收藏的那一款著名的矮南官帽椅，奇迹般的一次打样成功，神形兼备的样品让他一夜之间获得大量订单。大家知道，这个款型如果没有图纸，只是对着照片进行打样，无论如何难以一次成功，反复尝试十来次能够获得神形兼备的效果应该也还算靠谱了。
三是将三维模型转化为供家具制作使用的二维施工图数据——这是一个简单的转化过程，但是它确保了所见即所得的设计要求，让创意图纸和实施图纸之间无缝链接，没有信息误差和信息损失。这一点也是传统手绘设计难以做到的。
然后全尺寸输出高精度图纸指导木工操作，或将图形直接应用于数控机床——一般企业可以将全尺寸图纸制成成套模板，长期反复使用，大型企业可以将图形数据直接提供给数控机床使用，进一步增加设计图纸与加工成果之间的吻合度。最简单的案例就是弧形构件的数字文件转化为DXF或AI等格式后可以被一般雕刻机直接调用，从而一丝不差的切割出计算机上绘制的任何弧度造型。
最后将实物结果与设计图纸对照考察，反作用于设计，使设计获得进一步优化… …

当然，作为一种手段，数字化设计不仅适用于高仿，更是发展演变的创意利器。如此这般，对传统的设计手段将是革命性的挑战。当然，我无比诚恳的承认，天才的人胜过任何数字化机器，天才艺术家手工制作出的作品是任何机械难以企及的，但是天才毕竟是少数，我们希望大量的非天才同行从难以掌控的传统设计中解脱出来，迈出时代的新步伐。

此法并非新技术，它早就广泛用于建筑、机械、电子、军事等诸多行业，甚至已然深入现代板式家具的众多厂家，然而在古典家具行业，却用者寥寥。

数字绘制不仅是设计创意的手段、也是学习实践的过程。
设计者可以通过它一步步接近原型，也一步步走进古人的思维、一步步走近祖先的生活、一点点品味他们当年的心路历程、一点点感知他们跨越时空的谆谆教诲… …
模仿路上，万幸的设计者们——你们会如见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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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和人员已然齐备，设计理念的梳理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在此我们不再谈对经典的高仿，而要简单分析一下中国古典家具的现代设计走向，也就是中国气质实木家具的设计创新理念。

见过一些自称是新中式家具、新古典家具的作品，其中确有精品，但是我们仍然发现，当中更多的仅仅是运用了一些传统家具图形符号做点缀而已，非常缺乏内涵，这样的设计方式多见，他们是中国古典家具创意设计形式上“空壳化”的肤浅表达，并不不值得推广。

例如一张现代椅子上生硬的贴上半块浮雕魑龙纹样

进一步，有些古典家具新创意非常不错，我们能够看到他是理解了传统家具的造型和结构原理后，以之作为指导原则结合现代实际使用进行创作的，创作过程明显有对传统的敬畏和对时代的探索，这是再现古典家具文化精神的“阐述式”常规表达，已然不落俗套，但尚未真正突破。

例如一张将坐高降到适合现代起居仍显得比你协调的圈椅，和一张演变为沙发仍显得美妙动人的罗汉床

紧接着，又有一种设计创作，他们是透彻理解了古典家具乃至古典文化的方方面面后，遵循传统内涵但已经不拘泥于任何传统形式的全新创作，这是古典家具设计中难得的“中而新”创作典型

例如一张不再有任何中国古典家具造型元素但造型空灵结构合理榫卯严密的禅椅

然后，还有一种设计创作，他们是对传统理念进行了涅槃式的理解发展，对创作手段实现了全时空化全种族化的包容接纳，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在家具设计中不易企及的“新创意”

例如一件能够在尺度、体量、色调、质感上体现出中庸内敛、阴阳和合、张弛有度等典型中国气质，由新型合成实木材料制作的家具，我们难道不认为他是一件优秀的中国气质实木家具吗？即使他已经不再有榫卯。

更进一步的话，我们将有理由期待伟大的中国古典家具设计创制实现再次领先全球的“世纪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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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方面——

仅有设计的现代化还不够，行业发展文化传承是全方位的，我们期待优秀的现代新型古典家具企业的出现。

这个行业目前的现实是作坊式的生产企业占了大多数，
他们要么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小众精品市场的大腕，在能维持高附加值的情况下埋头专注于精品的打造，
要么是仍在努力探索但尚未找到现代化创新之门，或者在高昂的生产成本和高企的顾客期望之间蹒跚前行，或者一边压迫成本一边忽悠客户地进行着刀尖之舞。

总之，完成西方现代制造业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经完成的工业化大生产转型是他们当中多数作坊面临的第一个课题。不如此，断难有所发展。（向小众精品成功转型者除外）
工业化的转型其他专业论述已经汗牛充栋，此处也不再赘述。

完成工业化转型的企业，进一步将是从工业化向数字化、信息化的深入转型发展。
结果将是——
常规的电动机械将被数控机床、集成化加工中心取代；
传统的木工工匠将被训练有素的高级技工取代；
传统的木工工长将被高文化素质的中层管理人员取代；
以往的大木匠将被深谙现代管理的生产企业厂长取代；
以往由老板兼任的营销主管也由职业经理人所取代；
从前的创意、绘图、选料、放样、开料、规划榫卯、调整工序等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全部被设计创意部门预先在计算机上完成并虚拟演练实施，从设计部门发出的只是一些貌似极为简单的构件表单和工序指令，众多专业人员各就各位各谋各事的完成即可，

这样做的前提当然是不能加工紫檀黄花梨甚至大红酸枝之类的稀缺材料，这样做的成果当然也是不足以产出惊天地泣鬼神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国宝重器。

但这样的做法可以针对众多常见原料，确保做出品质精良的产品、且产量巨大、且品质稳定、且成本低廉… …设计优秀营销高明的就再加上一句：且高附加值！这样的生产方式足以承载整个中国古典家具行业传承发展之重任！

面对很多同行对以现代化方式生产中国古典家具的质疑，我想，除了上面对古典家具行业大众领域和小众领域的分化论述外，还有个身边的典型案例可以说明问题。

这就是苹果，通过它我们不难看到工业化流水线的产物并非都是毫无个性的机器，他们也可以可以是准艺术品，通过精心的设计他们可以极具艺术品位，极富人性光芒，同时也有着超乎想象的附加值，他们并不需要遵循前工业社会的设计生产方式，更不必进行全手工的营销诉求，反之他们在设计上的锐意创新、在生产上的后现代特征、在营销上的精准定位… …都值得我们众多中国古典家具同行所参考借鉴。未来的中国的家具行业若是涌现出一些类似丰田，类似苹果的现代企业，希望大家别认为这就不是中国家具了，一如对待当年从西而来最后演变出纷繁器型的椅子

——消化了，就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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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家具的探索之路

小众精品的传承之路

综上所述，在中国古典家具行业之中，小众领域的精品继承是必须的，它总是中国古典家具文化的模范标本和骨骼精髓。对它的继承保护需要一代又一代有志之士特殊人才持续不断的辛勤付出，让中国家具文化的火种世代相传、光耀千秋。
传统原料、传统工艺、经典款型是它不变的坚守。

大众产品的发展之道

综上所述，在中国古典家具行业之中，大众产品领域的现代化探索是重头戏，它将是承载中国古典家具文化传承发展的重要领域，让设计创制真正融入现代，在数字化信息化的今天与时俱进，让众多人们真正可以享有文脉清晰、设计优美、制作精到、榫卯合理、价格适中的新时代中国气质实木家具
设计上专业化、数字化、尊重传统、积极创新、博大包容是它的发展方向。
生产上作坊化向工业化、数字化、信息化的转型是它可以预料的必经之路。

大小结合的总体发展

长期以来由于意识形态原因，我们对事物发展变化的理解总会倾向于简单化、线性化，甲取代乙、乙取代丙… …是我们的定势思维，然而历史发展的事实并非如此，明式家具并不仅仅继承两宋款型，清代家具中也会有高古形制，因而上述大众领域与小众领域的并行发展并不矛盾，宗教般虔诚的保存着古代经典和积极创新努力发展从而传承古典继承先贤之间完全可以互相促进，至少也能互不干扰。

我满怀信心的期待着中国古典家具在新世纪的蜕变和超越。
我满怀激情的期待着中国古典家具现代设计创制的新纪元！

茅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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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WEN

好文！好观点！认真拜读了！谢谢分享！:48g :48g :48g

喜欢古典啊

认真拜读!好文章!:48g :48g :48g

ho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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